懺悔。我在廟裡幾乎磕了一天的頭,就指望她沒事。”
“現在,她沒事了,可是祖母卻沒了。祖母沒了,我甚至不能在跟前服侍。我心裡好難受。奶媽,你說我這是不是遭了報應了,可是要遭報應,也要遭在我的身上,怎麼能遭在月姐兒的身上啊,老天,我的月姐兒啊……”
謝娉婷越說哭得越洶湧。
奶孃聽了,也跟著抹眼淚。
謝娉婷哭了一會,終究是壓低了聲音,止住了哭泣:“這事你可千萬別往外說,母親讓我把這事爛在肚子裡,我們就當沒有這回事吧。祖母已經沒了,謝家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我曉得、曉得……”
奶孃一個勁的點頭。
兩人正說著,馬車忽然停住了。
謝娉婷眼裡浮起了一抹疑惑,說到:“怎麼回事,怎麼停下來了?奶媽,你看看怎麼回事。”
“哎……”奶孃應了下來,這就掀開車簾子往外面看去。
外面一片漆黑,她第一眼還沒看清楚,待她適應了一下外面漆黑的光線,再一細看,她頓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連馬伕並隨行的丫環小廝,全都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們馬車的三尺開外,站著一個渾身漆黑的男子。
見到她掀開簾子探出頭來,男子聲音清冷的說到:“我們主子有兩句話想問謝小姐,謝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161、因為,她不是謝綰
“啊……”
奶孃登時嚇得一口氣沒上來,當即暈了過去。
謝娉婷見奶孃倒在腳下,驚得一把掀開車簾子,看到月光下穿著夜行衣的高大男子,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月姐兒後退著惶恐無措的驚叫到:“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謝小姐不必害怕,我們主子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你,不會傷害你。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扛著你走?”
等謝娉婷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矇住了眼睛。她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
魏青坐在三尺開外,慢慢的喝著茶。
姜海看到她醒了,躬身朝他提醒道:“王爺,她已經醒了。”
魏青點點頭,姜海會意,抬手朝兩個屬下揮了揮手。兩個屬下這就抓住謝娉婷的手,拿出千針器狠狠的扎進了謝娉婷的指尖。
“啊”
謝娉婷還沒弄清自己身在何處,陡然間被人抓住手指,指尖劇烈的刺痛傳來,她痛得慘嚎起來。嘴上的布團因為她劇痛之下,嘴巴張的太大而脫落下來。
她痛得在椅子裡弓起了身子,殺豬一般痛哭慘叫起來。
“你們是誰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好痛,好痛,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別紮了,好痛好痛!啊”
魏青淡淡的望著她,沒有開口。
他沒有開口,姜海就沒有叫停。
兩個人給謝娉婷手指紮了兩輪,這就又拿了滾燙的鹽開水出來,狠狠將她的手指摁進了水裡。
“啊”
“啊”
謝娉婷渾身幾乎痙攣起來,嗓子都叫啞了,渾身的力氣都被這無法承受的劇痛給抽走,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一般軟倒在椅子裡,彷彿再也抬不起手指來。
可是,酷刑並沒有因為她無法承受就停止。
鹽水被拿走之後,很快,新一輪的針又紮了下來。
謝娉婷痛得整個人猛地彈起來,幾乎連沉重的椅子都給她帶的騰空而起。
“啊”
“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真的好痛,我說,我什麼都說啊,別再用刑了啊……”
魏青聽了她的話,這才示意姜海停手。
姜海揮退兩個屬下,走到謝娉婷面前,笑著說到:“謝小姐可要說實話。我們主子最不喜歡浪費時間。謝小姐要是覺得扎手指不過癮,我們恰好在京城開了家青樓,謝小姐要是想嚐嚐被萬人凌辱的滋味兒,儘管胡說。當然了,謝小姐要是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他還沒說完,謝娉婷就痛哭叫到:“我信,我說實話,你們問吧,別對我用刑,我什麼都說啊……”
姜海又笑了下,點頭道:“如此甚好,只要謝小姐識時務,我們會將謝小姐平安送回原地。”
謝娉婷猶如驚弓之鳥,只管點頭:“我說,我什麼都說!”
姜海見她已經被嚇破了膽,也就沒必要再多威懾了。轉頭朝王爺拱了拱手,表示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