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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都知道,如今老夫人仙去,謝家最後一個頂樑柱倒塌,以後就完全指望齊少凡了。沒有人對此有異議。
二嬸孃等人給謝老夫人洗澡更了衣,放回房間等待入殮。
二叔、三姑母、四叔等人圍著老夫人痛哭了一場。
不過一夜之間,謝家就被一層陰霾給籠罩起來。
齊少凡在謝老夫人面前走了個過場,就去了關押吳媽媽的柴房。
她猜想,吳媽媽一定知道謝老夫人為什麼會不惜以自己的死陷害她。可是吳媽媽大概是用食了過量的毒藥,一直處於癲狂狀態,只一個勁的胡言亂語,問她什麼她都不知道。
齊少凡望著庭院裡的朦朧的夜色,攏緊了身上單薄的紗衣。
謝娉婷似乎也知道點什麼,她從吳媽媽嘴裡問不出什麼來,就打算去問謝娉婷。
想到這裡,她加快了腳步。
吳媽媽險些當眾將謝娉婷咬出來,難保她會因為心虛連夜逃回夫家,如果她走了,就抓不回來了。
她想著,就趕快朝謝娉婷的院落奔去。
此刻,謝娉婷的院落裡,虛掩的窗戶下,燭火閃爍。謝娉婷正抱著月姐兒哭個不停。
二嬸孃張氏聽了她的說辭,震驚的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片刻道:“你當真是糊塗,你是個主子,吳媽媽是個奴才,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祖母逼迫你?你怎麼如此糊塗?你祖母她這是吃了吳媽媽給的毒藥,精神失常了,才會做出這些糊塗事,你竟然也跟著犯傻。”
“你用你的腦袋好好想想,謝綰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對我們謝家有什麼好處?我們如今山窮水盡,就仰仗著她鼻息過活,你們這是豬油蒙了心才會買兇去殺她。糊塗,當真是糊塗!”
“你祖母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如今只有天知地知。她既然對你起了猜疑,你就趕快連夜帶著月姐兒走吧。回頭她來找你對質,我看你如何給她交待。”
二嬸孃說完,就開啟門喊了謝娉婷的丫環婆子來,給她收拾東西,將她連夜送出了謝府。
齊少凡趕到時,謝娉婷的院落已經人去樓空。
她望著空落落,沒有一個人的院子,不得不帶著滿腹的疑惑無功而返。
今夜才真正是一個不眠夜。
謝家沒有一個人是輕鬆的。
二嬸孃要打點全府上下的事,要給上下的奴才僕人封口保密。雖說對外暫且隱瞞謝老夫人的死訊,但謝家的子孫還是要給老夫人守夜。
夜已經很深了,齊少凡閉著眼睛躺在浴桶裡,幾乎將整個人都沒進了浴桶裡。從被冤枉的憤怒中回過神來,她心裡到底是難受起來。特別是想到謝老夫人的死狀,心裡就陣陣發寒。
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謝老夫人那張鮮血淋漓的臉惡狠狠的瞪著她。
書蘭給她搓洗著長髮,看她這副樣子,很是擔憂。猶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說到:“娘娘,老夫人真的是被吳媽媽害的嗎?”
齊少凡在水裡睜開眼睛,半晌,才浮出水面,平靜的說到:“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
“是。”書蘭懊悔的閉上了嘴巴。
齊少凡轉頭看向窗外的月光,被熱氣氤氳的眼睛裡一片濃濃的霧氣。
她根本想不通,謝老夫人為何會如此痛恨她,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死來陷害她。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呢?
她當時質問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一個勁的指著自己的喉嚨,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她越想越迷茫。
明天就要回宮了,等她回宮了,她就永遠無法知道謝老夫人為何要她死了。
可是現在吳媽媽瘋了,謝娉婷逃走了。
她心中的疑惑該去問誰呢?
馬車在漆黑的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
奶孃抱著高燒不退哭個不停的月姐兒,急的扯著謝娉婷的衣角勸道:“姑奶奶,您就是幫了老夫人,那也只是騙貴妃去上香,何況她也沒有去。她就算要找你算賬,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們這樣奔波趕路,對月姐兒不好啊,要不我們先去給月姐兒找個大夫吧,啊?”
女兒哭鬧,謝娉婷也跟著抹眼淚,聽了奶孃的話,她搖頭喃喃的道:“奶媽你不知道,祖母沒有瘋,是祖母親自寫了字告訴我,我才幫她們的。”
“可是,祖母雖然這麼說,但我也沒有見到謝綰害我們謝家。我現在心虛的厲害。我今天都不敢想,如果謝綰真的死了,我該怎麼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