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堂上還是一片喧鬧。所有人的目光依然還都聚焦在齊少凡的身上。
有的人驚惶;有的人一片麻木,似乎是見慣了這種事情;還有的就像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好戲般,指著齊少凡說到:“連玉嬪都親口指認是她,原來真的是她……”
“簡直是喪心病狂……”
“竟然如此歹毒……”
“……”
齊少凡慢慢的站直了,她靜靜的站著,目送抬著玉嬪的仵作等人走遠。
她萬萬沒想到,玉嬪竟然真的會死掉,接下來,她真的要聽天由命了。
她再次看向人群,這回不但沒看到謝靈玉,連常太醫也不見了。
常太醫也確實沒有義務再淌她這淌渾水,他撒手不管也是人之常情。
這個時候,齊少凡才意識到自己是孓然一身,沒有任何依靠的存在一個陌生的異世。
她看著皇后,等待皇后發言。
皇后也看著她,半晌,皇后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問到:“綰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事態演變成這樣,齊少凡再也無話可說。
只能說她太低估了謝靈玉,她明知道謝靈玉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她卻沒有證據指證。
費了這麼大的周章,謝靈玉依然安然無恙,她卻將自己搭了進去,她該如何自救?
她看了一眼始終跪在旁邊的小翠,小翠這時好似重新活過來了一般,雖然也低垂著頭,但她已經不見方才抖如篩糠的模樣。
“娘娘,臣妾冤枉。請娘娘還臣妾一個公道。”齊少凡平靜的說了一句。
32做了閹人,就該認命
皇后看了她一會兒,嘴角聳起了一抹淡不可聞的嗤笑,似乎是嘲笑她不自量力,又似乎是嘲笑她自作聰明。
齊少凡垂下頭,沒有什麼表示。
這時,方才攙扶玉嬪的老嬤嬤忽然情緒激動的走過來,與小翠並排朝皇后跪下磕了一個頭,老淚縱橫的指著齊少凡說到:“皇后娘娘,就是綰妃害死了我們玉主子,皇后娘娘您可要為我們玉主子做主啊……”
“哦?你說是綰妃害死你們主子,你可有證據?”
老嬤嬤激動的道:“老奴沒有證據,可是昨夜綰妃來找過我們玉主子,說是有人要害我們主子,讓我們主子裝死,揪出害她的真兇。”
她悲痛欲絕的看了一眼齊少凡,情緒幾乎要失控,“我們主子就相信了她,沒有想到真正想陷害我們主子的竟然是她!”
她的手憤怒的指向齊少凡,又讓眾人引發了一片低聲的議論。
齊少凡也沒搭理周圍,只是看著老嬤嬤。老嬤嬤繼續痛心疾首的說到:“就是她騙我們主子吃了毒藥,說什麼這種藥吃了會讓人陷入昏迷,就像死去一般,但十幾個時辰後就會醒來。”
齊少凡打斷了她:“那你的主子有沒有醒來?”
她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老嬤嬤所言屬實,眾人又變了臉色。
老嬤嬤顫抖著哭到:“我們主子是醒來了,可是,我們主子現在已經徹底沒了……”
她說完,痛哭著伏地不起了。
皇后看了看齊少凡,說到:“綰妃,這麼說,你確實給玉嬪吃過毒藥了?”
“臣妾確實給玉嬪吃過藥,但不是毒藥。只是迷藥。娘娘又怎能只聽她們一面之詞就斷章取義?玉嬪到底中了什麼毒,不如等仵作驗過再說……”
皇后哼了一聲:“好,那就等仵作驗過再說。”
這時一個宮女從側邊走上前,朝皇后福了福,然後附耳過來說到:“娘娘,皇上依然在乾元殿閉關,不見任何人。”
皇后一下子皺起了眉,壓低聲音道:“皇上怎麼閉關這麼久,有沒有告訴皇上玉嬪歿了?”
宮女垂頭道:“都說了,於公公傳話說皇上忙著,這些事等皇上出關再說。”
皇后聞言,神情越發的凝重起來。若是沒有牽扯到行南王,她做主裁奪了即可,可現在綰妃算是代表行南王。這件事真要查出點什麼,她雖然樂見其成。
但這個查的人,不應該是她,只能是皇上。否則,她就是為自己樹敵,為別人做嫁衣了。
她心中計量了一番,揮揮手說到:“今日天色已晚,且等皇上出來再行裁奪,先將綰妃關入地牢。”
“遵命!”
……
齊少凡再次被帶到地牢,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地牢兩側的火把像毒蛇的信子,忽閃亂竄著,彷彿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