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她關上門練起了字。練著練著,她忽然放下筆,將字稿扔進盆裡銷燬,然後推開門走了出來。
書蘭坐在在庭院裡的紫薇樹下做針線,初夏湊在一旁嘰嘰喳喳。書蘭眼尖,看到她出來,忙放下針線筐站起來,笑道:“娘娘,可是想出去逛逛?”
初夏也忙站起來說到:“娘娘,奴婢跟你一起去。”
齊少凡擺了擺手:“你們忙你們的吧,我就門口轉轉,不用跟著。”
“是。”書蘭福了福,沒多糾纏。
初夏卻不死心的跟了幾步:“娘娘,奴婢還是跟著吧……”
齊少凡心想,到底是書蘭穩重老成些。她站定了,對初夏說到:“不必跟著了,回去吧。”初夏看她神色堅定,這才不情不願的退了回去。
017我們兩個有姦情
齊少凡也沒再多說什麼,出了怡華宮,直奔太醫院。
冗長的宮道幾經轉折,終於出了最後一道宮門崗哨,到了太醫院。大概晌午的緣故,太醫院這會人並不多。
她穿過兩旁種著鬱鬱蔥蔥的麥冬草的甬道,走到了御藥房的門前。一抬頭,就看到御藥房只有常言一人。
常言正背對著門口,在手腳麻利的量稱藥材。陽光西斜,淡淡的打在光潔的地石上,越發顯得寬闊御藥房說不出的寧靜。齊少凡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周圍沒有人。
她又不動聲色的觀察了常言片刻,這才跨進御藥房,慢慢的走到櫃檯前,在他的背後站定。
常言全神貫注的忙著整理藥材,她走近來,他也沒有發現。直到齊少凡將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他才嚇了一跳似的,猛地的回過頭來。
對上齊少凡近在咫尺的臉,他顯然又被嚇了一跳。
他忙放下手頭上的藥材,擠出一個笑臉,恭敬的拱手道:“下官見過貴妃娘娘。”
他藉著彎腰的姿勢,想將齊少凡放在他肩頭的手擺脫掉。但齊少凡的手放得很穩妥,不但沒能讓他擺脫,還順勢慢條斯理的給他整了整衣襟。
常言因為她這個動作,腦門上瞬間驚現一層冷汗,他連退了兩步,很不客氣的甩脫了齊少凡的手,笑得有點僵硬:“娘娘來御藥房……可是……有什麼吩咐?”
齊少凡也沒在意他的無禮,慢慢的提步又朝他逼近兩步,目光落在他身後的櫃檯上,信手拿起隨意丟在櫃檯上的抹布,轉過臉來衝他嫣然一笑,輕輕的道:“吩咐倒沒有,只是覺得太醫你膽子好大。”
她一邊說,一邊舉起抹布溫柔的給他擦拭著臉頰上的汗珠。
常言眼中一凜,立馬奪下了她手中的抹布,不讓她碰他,臉上卻還保持著客氣的淺笑,點頭哈腰的說:“下官的膽子再大,也不及娘娘啊……”
“哦,是嗎?”
“是的!”常言用抹布給自己擦著汗,發現抹布上有髒汙,他怔了一下,將抹布放下了。
齊少凡轉頭看了一眼門外,又打量了一眼整個御藥房。確定無人,她重新看向常言,指尖慢慢的捏住衣襟,隨著她的動作,如煙似霞的綢紗衣自她肩頭一點點滑落,漸漸顯露出了精巧的鎖骨。
常言一看嚇得整個人往後急退兩步,背後咚的一聲撞在了櫃檯上。他猛地抬頭朝外面看了看,見外面無人,他眼中的驚惶才平息了一點。
只是,額頭上的汗珠比先前更密了一層,臉上還掛著笑,但比哭還難看,壓低的聲音非常的無奈:“娘娘,有話好好說,先把衣服穿上。……娘娘要是寂寞空虛冷,下官可以給娘娘開些瀉火的藥呀……”
“人都要死了,還洩什麼火?”
“呵呵,娘娘有所不知啊,下官正是太醫院御醫,別的不會,剛好會救死扶傷!”
“真的會救死扶傷嗎?”
常言神色肅穆,怕她不信似的很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的娘娘!”
但齊少凡並沒有就此作罷,細緻的打量了他一眼,又慢慢湊近了一步。常言忙拱著手將頭低的更低了,一絲也不敢亂看。
齊少凡看了他片刻,見他不抬頭,就握住了他的手,輕輕一扯,他的手就猝不及防的跟著落在了她**露的肩頭。
手才碰到她的肩,他立即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了回去。整張臉驚得煞白了。
“娘娘……”
“我們是不是會被浸豬籠啊?”齊少凡衝他嫣然一笑。
常言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過了一會,他漸漸直起腰來,撩起袖子輕輕擦著額頭上的汗,無奈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