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戲了,我是真想不明白。
這時一直沉默的包子說話了:“我們這地方本來就不太平,那車門沒鎖,鑰匙都沒拔,賊進來他不偷你偷誰?”包子隨即轉臉問我,“強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潘聽了包子的解釋,馬上點了點頭。他久在中國,知道我們這樣的高檔小區容易招引賊的光顧,於是笑道:“那隻能算小強倒黴了。不過弟妹呀,現在還不是你們兩口子聊天的時候。”
古德白開啟對講機問樓上負責望風的人:“剛才你們看到有人靠近了嗎?”
對講機哧啦哧啦響了一會兒,裡面有個聲音囁嚅道:“……我們見目標已經進來了,就抽了根菸。”
“混蛋!”古德白放開對講機,幸災樂禍地對我說,“看來是真丟了。難為你那破車上還裝了防彈玻璃。”
我說:“這筆損失得算在你們頭上。”我定了定神,弄不好真地像包子說的那樣。不過這樣也不算最糟的,落在小蟊賊手裡總比落在黑手黨手裡強吧,尤其是那麼小一個孩子,我真怕曹小象就此對老外留下陰影,我還指著他長大賺外國人的外匯去呢。
古德白看了看被制服的花木蘭和吳三桂,得意地拍了拍那個老外的肩膀對我說:“這是我弟弟傑士邦,很機靈吧?”
傑士邦張開嘴,露出滿口殘暴的爛牙,嘿嘿笑了幾聲。
我跟古德白說:“你是不是還有妹妹叫杜蕾絲啊?我有時候一晚上能用7次。”
包子小聲道:“什麼時候都改不了吹牛的德行。”
古德白看了看桌上的盔甲和那顆珍珠,跟老潘說:“你還能不能找到別的東西了?”
老潘看了看我,我使勁攤手:“真沒了。”
“這個容易!”傑士邦忽然把槍頂在包子頭上惡狠狠跟我說,“限你3秒內說出所有值錢的東西,否則我就把你的老婆和朋友一個個殺了。”他淫笑著看了看花木蘭道,“放心,我會最後一個殺你,而且在殺你之前會讓你快樂的。嘿嘿,你是我喜歡的那種型別。”
我面色慘變。以前不管是什麼危急情況都沒有這次十分之一悲慘。我那些對手無非是小混混、小無賴,最多就是個黑社會頭子,可現在我一下清醒了,我眼前的敵人是黑手黨。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從前他們對我客氣那是因為還妄圖跟我和平合作。
包子叫道:“我們家存摺都在樓上,我給你們拿去。”
我盯著老潘,慢慢說:“真的沒有了,老潘。”
或許是最後一聲呼喚讓他感覺到了我的恐慌和誠意,老潘衝傑士邦擺了擺手,說:“看來這裡是真的沒有了。古德白,你帶上他去見老闆,老闆有辦法對付他。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這兒不但很安全,而且有他老婆和這些朋友在。我想小強不會衝動的,老闆一直說他是個重情義的人,不是嗎小強?”
古德白在我背後推了一把道:“那請吧,蕭先生。”他一招手又叫上一個肌肉老外,押著我往外走。包子跳起來叫道:“你們要把他帶到哪兒去——我們家銀行密碼他都記不全,你們連我一起帶上吧。”傑士邦在她肩膀上按了一把,但馬上縮回手去。因為吳三桂和二傻他們都用殺人的眼神瞪著他。最主要的,包子也在瞪著他,他可能除了自己還沒見過這麼醜的人。
劉邦大聲道:“放心吧小強。以我豐富的被劫持經驗,我覺得這一次我們不會有事。”
眾人:“……”
我們三個人出去以後,古德白上了一輛普桑,他自己開車,讓那個大塊頭看著我。古德白邊發動車邊笑著回頭對我說:“蕭先生,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就不給你戴手銬了。但希望你不要試圖抵抗,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跆拳道黑帶三段,而且一拳有180磅的重量。”
我忙衝大塊頭抱拳賠笑:“失敬失敬。”
古德白道:“據我們所知蕭先生也不簡單,是武林大會上的散打王是嗎?”聽他口氣好象知道我的底細,空空兒肯定跟他說過。
大塊頭把拳頭捏得咯吧吧響,斜眼打量我,用生疏的中國話道:“有時間,我,你,切磋。”
我憤懣難當,滿臉帶笑含糊地說:“好,切磋,切磋你媽B。”
大塊頭撓頭道:“什麼意思?”
我忙說:“誇你呢。”
古德白自然聽得懂我罵粗口,但只是微微一笑,發動了車。
汽車盡揀小路走,不一會兒就到了跟上次挾持包子一樣的那種大車店。古德白把車停好,說:“上去。”
這裡地處荒灘,又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