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碼事。我讓賓館的車順便把剩下的100戰士和顏景生也捎上,而他們回的時候可以和200坐組委會安排的車回,我是省老心了。
那個工作人員先把為我準備的鑰匙給了我。我進去一看,相當寬敝,還是裡外間,放臺機器運作外面根本察覺不到。然後他又領我到貴賓席。體育場我來過不少次,進這個地方還是頭一回。貴賓席其實就是一間敝口向著場地的大廳,高高在上建在普通觀眾席的頭頂,有100個固定座位,像電影院那樣從高到低排下來。最前面是一排沙發和茶几,每個茶几下面備有望遠鏡。整個席位可以坐150人。
我坐在第一排,拿著望遠鏡在場地裡隨機看著。被我關注的物件皆懵然無知。在你肆無忌憚地觀察一個人而他卻無知覺的情況下,這人總是顯得有點發傻。嘖嘖,這就是特權階級呀。找了半天,很遺憾地發現今天這裡女人少得可憐,更別說美女了。想想也是,比賽不限性別,其實也就是說這將是男人的天下,現在觀眾還沒進場,在座的都是來比賽的隊伍,自然不會有什麼女人。縱然有一兩個點綴其中,若不是年近不惑的隊醫,就是肥胖剽悍的某館主夫人。
7點過一刻的時候,大喇叭開始播放音樂,200戰士拉開一定距離站好,各個參賽隊伍找自己的名字牌集合,準備入場儀式。我看了下表,猜測好漢們可能已經快到了。7點半,喇叭正式通告各個隊伍選手代表集合,一個工作人員有點喘地敲門,問:“蕭主任,你們學校的代表隊呢?”我開始還沒在意,只讓他稍等。
8點差一刻的時候,觀眾入場也差不多完了,他們坐在各個參賽隊之間,溜邊貼逢兒地把整個會場填得滿滿的。可我已經沒閒心找美女了。別的隊伍都集合完畢了,那個工作人員又來找了我兩趟,急得直跺腳。市長已經來了,就坐在休息室裡。我給賓館打了電話,他們的服務員說早晨6點兩輛大巴準時出發的,他們說給我再問問。
結果不一會兒打回電話,答覆讓我無地自容。原來好漢們起得太早,感到腹中飢餒,正坐在油條攤上吃早點呢。
8點一到,大會準時開始。主席臺上坐的不是這武術協會的會長就是哪一派的武術宗師,邊上果然還坐著幾個出家人,有僧有道。首先是組委會主席講話。老頭是練家子,中氣十足,乾脆利落,簡單幾句就說完了。接下來就該代表東道主的梁市長了,只要他一講完,就該各代表隊入場了。我一邊暗暗祈禱他多說點,一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跑到體育場門口跳腳望著。沒出5分鐘,梁市長已經說完了表示歡迎的客套話,開始感謝這個感謝那個了。就在這時,兩輛大巴終於怒吼著衝進來,隔著玻璃都能看見司機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要拖延了入場,他們肯定也得擔責任。
與他們不同的,好漢們個個談笑風生地下車來,有的手裡還提著豆漿。那100戰士一下車就迅速排成佇列,徐得龍和顏景生站在最前面。宋清把兩根油條一袋豆漿塞到我手裡,說:“眾位哥哥都說你肯定也沒吃,特意給你帶的。”好漢們都樂呵呵地說:“是啊是啊,趁熱吃吧。”
我拿著熱乎乎的油條,一腔怒火頓時化為烏有,嘆口氣道:“哥哥們準備入場吧。”
董平探頭往體育場裡看了一眼,咋舌道:“乖乖,這麼多人。”他見那些隊伍個個紀律整肅,摟著徐得龍的肩膀說:“徐老哥,既然來了,就露他一臉,入場就由你帶著岳家軍的兄弟們去吧。你看我們兄弟個個走路歪七扭八,沒的給咱學校丟人。”
徐得龍笑道:“這樣的話,各位壯士且去休息吧。”
我把徐得龍和100岳家軍領到場地,跟他們說:“一會兒跟著大家走就行了。咱們作為東道,是最後出場的。有什麼不明白問舉牌的兄弟,那反正是咱們的人。”我又問顏景生:“你是跟著出場呢還是先去休息室?”
顏景生說:“我跟著入場吧。”
我帶著眾家好漢來到貴賓席,剛落了座,入場儀式就開始了。
伴隨著運動員進行曲,解說也同步進行:“首先入場的是安徽省阿龍精武協會的隊員們,阿龍精武協會成立於1978……”
我納悶地撓了撓頭。據我所知,這次比賽很多單位都得了政府部門的大力贊助,無論經濟還是政治實力都很強,可為什麼第一個入場的是這麼一支名不見經傳的隊伍,倒是很蹊蹺的事情。
我咬著油條繼續看著。第二個出場的還是安徽省的,白歧溝文武學校。這個就更離譜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衣服土氣,長相憨厚,其中還有好幾個半大孩子,一看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