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2 / 4)

小說:浮躁 作者:想聊

門口的酒鋪去,老遠喊著樊伯,進鋪子時竟將放在鋪內門檻內的一隻木凳撞翻,使木凳上的銅盆哐噹噹滾到街面上去!

這一夜,小水將韓鴻鵬接了來,她要親自摟著兒子睡覺。卻怎麼在麻子外爺的家裡也睡不著,她使勁地逗孩子,親孩子,啃他咬他抱他舉他,看孩子樂她樂,看孩子哭她也樂,直折騰得孩子筋疲力盡睡熟過去了,她還直愣愣坐著出神。金狗是要出來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可金狗本來是沒事的人,卻白白在牢裡呆了那麼久,受了那麼大的罪,這喜事使小水最後又哭起來了!她想著金狗的這幾年,真不明白人的一生竟這麼坎坷艱難,他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事業上遭受這麼大的打擊,婚姻上又是如此不幸,他出來後,心境將會變得怎樣呢?雖是無罪釋放的人,但畢竟有過坐牢的歷史,社會上又會如何看他呢?小水不禁想起她坐月子時金狗再一次地向她求愛的事,此事到了現在倒感到了說不出的後悔!那時,金狗正紅火,她是一個守著孤兒的寡婦,她不想拖累一個人人刮目相看的記者啊!可是現在,現在……小水又嗚嗚地哭起來了。

翌日中午,一條船搖到了城南門外的渡口上,船上坐滿了人,一路來到老鐵匠鋪裡。

韓文舉今天穿得特別新,一見小水眼睛浮腫,就說道:“小水,你怎麼倒哭了?”

小水說:“伯伯眼睛真毒!我哪兒是哭了,笑都笑不及的!眼睛是剛才迷了沙子,揉得來。”

小水見和尚也來了,就說:“你那字拆得靈哩,你真是個活神!”

和尚說:“先不敢這麼說。金狗回是要回來了,可他成親得子的事還未靈驗呢!”

小水說:“會靈驗的,現在只看金狗的意思了!”

和尚就看著小水,笑眯眯地說:“嗯,小水行,小水行!真要是‘本來緣有地,從地種花生’!”

韓文舉便插話道:“小水,你給金狗找下物件了?”

小水卻抱了鴻鵬,一邊紅了臉,一邊逗著孩子說:“伯伯你不要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來的人全都忙活起來了,這個去買糧買菜,那個去殺雞剖魚,給金狗接風酒席的吃喝一應都備齊了。小水又買了一身新衣,等他回來了理髮洗澡後換用。韓文舉是熱鬧之人,事事要別出心裁,說要僱一匹馬來,到時候披紅掛綵到看守所門口去接金狗。畫匠老爹感激得不知說什麼為好,自個只買了一串鞭炮,就對韓文舉說:“文舉,這馬從哪裡來,你別太熱鬧了,從看守所門口接人,人家能允許嗎?”

韓文舉說:“馬我已說定好了,是北門外照相攤子上的,多花幾個錢罷了。誰不允許騎馬,我要有車,我還要用車去接,組織個儀仗隊哩!”

這一天一夜,誰也沒有睡,天微亮,仙遊川的來人就到了看守所門口,金狗一出來,即被擁在馬上。馬是高頭大馬,因為是照相攤上的,馬鞍十分講究,飄著綵帶,掛著銅鈴。金狗不坐,七老漢生氣了:“你這一坐,就算是咱仙遊川的人給你平反了!”便讓前邊一人牽馬,左右各有兩人護著,後邊是十多個隨行,儼然金狗是一位迎親的新郎,是一位古時官人的出巡,是一位凱旋的將軍!街上的人看見了,全圍過來指點著叫:“那就是金狗!那就是被鞏家田家的人陷害的記者金狗!”有一個老頭從街對面斜跑過來,一把牽制了馬頭,說:“金狗!你是金狗?人都在說你的冤情是省上一個清官為你申的,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清官的名字和地址?”

來人的突然,使這行人全發呆了,金狗從馬上下來,問道:“你找‘清官’有什麼狀要告嗎?”

那老頭立時淚水汪汪,說他是××鄉的,鄉長是縣委田書記的一挑子,前五年冬天打獵,他的老伴在山坡給豬打糠,被那鄉長誤為野物打了一槍,要命倒沒要命,卻把她驚得從坡上滾下去,脊樑骨斷了,癱瘓了五年。他去找鄉長,鄉長不管,說老伴是滾坡傷的與他無關。結果告了五年狀,五年告不贏,他要去找找為金狗申冤的“清官”呀!

金狗說:“你要找‘清官’,你只有到戲臺上去找,我給你說不清哪個是‘清官’。你若願意,把一份材料給我。”

那老頭就不解了,說:“你能行?”

金狗說:“試一試吧!”

老頭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解開了,從一堆爛得模糊的紙片裡翻出一份,雙手遞給了金狗,隨之就捏出一支香菸來,雙手擎著又讓金狗抽。金狗沒有接煙,勸說老頭走了,韓文舉說:“金狗,咱的事才弄清,管別人事幹啥,你能管得了嗎?”金狗沒有言語,說:“咱回去!”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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