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奇怪,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懷疑呢?我要不要和他開啟天窗說亮話呢?”
正在大家都是尷尬之際,忽聽得外面大門開啟,一個聲音接著一個聲音叫道:“送客,送客——”這是十分隆重的送客儀式。
孟元超抬眼一看,只見李敦陪著一個客人,剛好從外間的庭院經過。這個客人大約三十多歲年紀,身披貂皮外套,頭戴一頂熊皮筒產帽兒,帽簷壓著鬢梢,眼睛左頤石盼,似乎是在找尋什麼人的神氣。
秦衝本來正要說話的,聽得“送客”的聲音,忽地又不說了。提起茶壺,低下頭慢慢的斟茶,掩飾自己的窘態,孟元超不禁又是大為疑惑,“為什麼他好像害怕給這客人看見呢?”
那個客人已經走出外院的拱門了,但卻聽得他的聲音說道:“剛才那位秦香主呢?我想向他辭行。”
李敦說道:“秦香主剛剛有點事出去了,回來我會和他說的。”
孟元超更是覺得奇怪,暗自想道:“原來秦衝剛才是已經和他見過面的了,何以現在又要避開他呢?”
他哪裡猜想得到,並非秦衝避免見這客人,而是為了不想讓孟元超給這客人看見。
李敦送客回來,如釋重負,吁了口氣,說道:“對不住孟兄,勞你久候了。敝幫主知道孟兄來到,十分歡喜,請孟兄現在就去相晤。”
李、秦二人帶領孟元超進了客廳,便往內堂稟報,過了一會,只聽得叮咚,孟元超的眼睛陡奇書網電子書地一亮,一箇中年美婦走了出來,一見面就予人一個英姿颯爽的感覺!
孟元超暗暗稱讚,心裡想道:“這位天下聞名的女中豪傑,果然是氣度不凡!”
史紅英出來之後,李、秦二人便即告退。按照普通的習慣來說,史紅英是個女幫主,接見男賓之時,少不了是有幫中的頭目作陪的。現在李、秦二人雙雙告退,不問可知,是在內堂之時得到史紅英吩咐的了。孟元超不覺又多一重納罕:“她單獨接見我,莫非是有什麼事要告訴我麼?”
寒暄過後,史紅英笑道:“孟少俠,你只是一個人來麼?那位林姑娘呢?我叫她到蘇州接你,想必你們是見過了面的吧?”
孟元超道:“她來的時候,我恰巧不在家中,不過後來卻在路上碰上了。”
史紅英笑道:“哦,有這樣的巧事,那麼她到哪裡去了,何以不陪你同來?”
孟元超道:“她到泰山去了。”
史紅英有點詫異,說道:“她到泰山去了?我本以為她是不願意去的,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們在路上是怎麼遇上的?”
孟元超因為不知原委,自是感到莫名其妙,說道:“說起來可真是巧上加巧,我在碰上林姑娘的同時,還碰見了從關東來的尉遲大俠。”
史紅英詫道:“尉遲炯也來了麼?他怎會認識你的?”
孟元超笑道:“我和他打了一架呢!”當下將那天的事情一一說與史紅英知道。
史紅英聽得十分留神,聽了之後,笑道:“這樣說,你們倒是不打不成相識呢,我和逐流以前相識也是這樣的。”
孟元超起初以為她說的“不打不成相識”是指他和尉遲炯而言,後來才知道她說的是林無雙,不覺臉上一紅。
史紅英接著說道:“原來你們還碰上了御林軍的副統領,這是哪一天的事情?”
孟元超屈指一算,說道:“四天之前。”
史紅英微有詫色,說道:“四天之前,這可就有點奇怪了。”孟無超莫名其妙,說道:“奇怪什麼?”
史紅英道:“有一個人也是在四天之前碰見石朝璣,但他所說的地點卻是不同。難道這石朝璣有分身之術?”
孟元超也覺奇怪,說道:“那人是誰?”
史紅英望了孟元超一眼,說道:“就是剛才來的那個客人,他還說起了你呢!”
孟元超大為詫異,也顧不得什麼“禁忌”了。衝口而出,便即問道:“我可不認識他呀,何以他會說起我呢?他是誰?”
史紅英緩緩說道:“他是薊州名武師楊牧!”
孟元超吃了一驚,心道:“原來是楊牧!”此時方始恍然大悟“怪不得秦衝剛才和我說那樣的話!”
史紅英道:“楊牧假死之事你可知道?”
孟元超道:“剛剛聽得秦香主談及。”
史紅英道:“他說他和石朝璣結了仇,石朝璣知道他暗中謀叛朝廷,要將他逮捕,他這才裝死避仇的。不料仍是躲避不了,四天之前,在金雞嶺下給石朝璣打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