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教我們的老師姓吳,當年四十多歲,我們都不叫他吳老師,而叫吳老爹。吳老爹原本是一箇中學的校長,也是全國一屆國標舞比賽的第五名獲得者,國際標準舞工夫確實深厚。他的搭檔是我們學校藝術美學教研室的林老師,當時搞市場經濟、多種經營,他們兩人就合作,在我們學校的藝術美學教室開了個國際標準舞培訓班。開課那天,吳老爹和林老師給我們示範了幾個動作,一下子就把我給吸引住了:原來交誼舞可以跳的這麼灑脫、自如,歡快。我這個人,在學校裡一不喜歡打牌,二不喜歡打球,三不喜歡學專業,生活整個都封閉了,一點樂趣都沒有。此時,獨獨交誼舞吸引了我,當時就下決心:學好交誼舞,也不枉上了四年大學。

剛開始學的時候,我是那八個人中最差的一個,呆頭呆腦的簡直連腳往哪裡放都不知道。跟我搭檔的也是一個高年級的女生,在她們班裡是個挺厲害的角色,但獨獨對我很好,也很耐心,像個大姐姐一樣。當時我跳舞一半是喜歡,(霸氣 書庫 …。。)一半是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悶,因此每天都要從下午六點苦練到十點,經常是渾身汗流浹背。只一個多月一雙牛皮底的皮鞋就被我磨穿,十個腳趾都磨爛了。苦練出成果,到了比賽時候,我的水平已經跟大家差不多了。結果我們那次比賽獲得了拉丁舞組第一名,整體第二名。

我這個人做事,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就特別投入。比賽結束後,我已經迷上了交誼舞,繼續跟吳老爹學。當時已經到了盛夏,天氣非常熱,就是坐著不動都是一身的汗。而學習交誼舞特別是拉丁舞,運動量特別大,每天都不知道要反覆出多少身汗。當時也有一些同學跟著吳老爹學,大家水平參差不齊,也就鬧了不少笑話。一次學探戈,一群人跟著吳老爹在後面端著架勢走,吳老爹走了幾步扭身一看,說,我怎麼領著一群鬼子進村啊?我們大家互相看看,果然,一個個聳著肩膀,縮著腦袋,把探戈的“貓形蟹步”走成了躡手躡腳,確實有幾分像鬼子進村。

此後的兩年時間裡,我一直跟著吳老爹踏踏實實地學跳舞。絕大部分學國標的學生都是學一兩期,會走三步四步以後就跑到舞廳裡追小女生去了,惟獨我堅持了下來。吳老爹見我學的刻苦,心也不野,就經常額外地教我一些動作,就這樣我練成了跳舞時中規中矩的“學院派”風格。由於跳得好,漸漸地有不少學習國標的女學生都喜歡找我做舞伴,也就省去了我害怕被人拒絕的心病。其中,有一個比我高一屆財稅系的女生,姓丁,性格特別豪爽,跟我搭伴時間最長。

到了一九九三年底的一個星期六晚上,正在上課時教室的電路忽然燒了,修了半天也沒修好。吳老爹對我說,今天不上課了,你到學生俱樂部去玩玩,看看你的水平如何。於是,我跟舞伴來到俱樂部,和著音樂一上場,標緻的動作就招來不少人圍觀叫好。舞伴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高興地對我說:以後咱們平時跟吳老爹學,星期六星期天就到舞廳好了。我一聽,也覺得俱樂部里人多,地方又寬敞,挺好玩的,就答應了。此後,我們兩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每次到俱樂部跳舞都覺得樂趣無窮。我上大學兩年半的時間裡,第一次感覺到了些快樂。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九章 我的大學(1991~1995) 十七、盛開的她

一九九四年元旦除夕舞會上,我在和舞伴小丁跳舞時無意中注意到了站在舞池旁的一個身著綠色套裝、穿著高筒靴的女孩。那女孩留著短髮,長得稜角分明,前額被一縷頭髮遮住。她站在那裡,注視著我,微笑著,笑得很複雜,讓我想起蘇聯電影《這裡的黎明靜悄悄》中的美麗的蘇聯女兵。不過,當時俱樂部裡的人多,一晃就過去了,也沒有多想什麼。

一九九四年的四月十六日是個星期六,我跟往常一樣來到一食堂樓上的學生俱樂部。那天很不巧,我的舞伴小丁因為已經是大四下半學期,正忙著找工作,那天不知道辦什麼事情去了沒來,就讓她的一個室友通知我一聲。我一向不喜歡和陌生人跳舞,一聽說她來不了就覺得無趣,正準備打道回府。剛一扭過身子,就看到身邊站著一個很秀氣和俊俏的女孩。模模糊糊地我覺得好象在哪裡見到過她,但又吃不準,於是就破例請她跳了一曲。此時的我,已經不再擔心被女生拒絕了,因為一是歷練了幾年,臉皮大大地厚了;二是在大城市焐了幾年,早就脫了土氣,對自己的形象和水平也有了充分的信心。果然,那女孩高興地爽快地答應了。

跳交誼舞一般需要男方帶著女方跳,男方的作用如同旗幟的旗杆,一定要挺拔、靈活但不能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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