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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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有個東湖,比杭州的西湖要大好幾倍,風景也非常優美,只可惜缺乏人文景觀,比西湖名氣差遠了。東湖邊上有一個佔地面積很大的別墅群,是毛澤東每次到武漢的下榻之處。毛澤東一生對武漢情有獨鍾,總是喜歡到武漢來住住,還暢遊長江。別墅群裡立了一塊牌子,上面說這個別墅群一九六二年竣工。後來一九九七年我去杭州出差,導遊也說西湖也有毛澤東的故居,還有一條地道通到杭州市區。

解放初期,我大伯一家落戶到了武漢,到一九九一年時幾個子女也都是三、四十歲的人了。我的堂兄,也就是大伯的長子比我母親還大兩歲,在長江航運管理局當工人。堂兄的妻子是他在新疆建設兵團插隊時認識的,是一個回族阿訇的過繼女兒。我的堂嫂故鄉原本在寧夏,一九六○年大饑荒時期,全家步行逃荒到新疆。走到沙漠裡,堂嫂的親生父親又累又餓病倒了,就對家人說,別管我了,你們要是再帶著我這個累贅,一個也走不出這沙漠。妻兒老小含淚告別了這個無私的父親,繼續逃荒到了新疆,堂嫂從此再沒見到過自己的父親。到了新疆以後,堂嫂的母親改嫁給當地回族的一位阿訇,定居下來。後來我堂兄、堂嫂都到了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就這麼認識並結婚了,到七十年代末二人返回武漢落戶。

此時,我堂兄就住在離漢口老火車站不遠的粵漢碼頭。我父母領著我到了堂兄家,一是跟久違的親人見見面,二是把我介紹給堂兄認識一下,以便以後有個照應。堂兄一家三口當時住在一幢屬於部隊的老式樓房的亭子間裡,面積還不到十平方米,房子的高度只有兩米,個子高點的人進去都要低著頭。我的堂兄見到我們來了,也很高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就笑了,說咱們老國家的人長得可真像,個個都是標準的國字臉。

在堂兄家住了一兩日,我們一家就到位於武昌紫陽路的Z大學報到了。一進校門,我就大呼上當:這所大學面積充其量不過二百畝,裡面擠滿了五十年代興建的蘇式簡易樓房。到體育館前的接待站報到時,看到旁邊貼了一張告示,說接到上級通知,學費由每年一百二十元上調為二百二十元。於是,等我父母交足了學費、給我留夠了生活費後,身上已經沒錢了。但他們沒和我說,把我安頓好以後就走了。我本來要送他們去火車站,但走到學校門口母親說,別送了,回去收拾一下,認識認識新同學吧。我站在門口目送自己的父母,母親扭過頭來,又揮了揮手說,去吧,去吧。我這才扭頭回去,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們因為沒錢住旅店,就在武昌火車站的長凳上坐了一夜,幸虧有鐵路免票,第二天才坐上火車。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九章 我的大學(1991~1995) 二、軍訓瑣憶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的最初幾年,“軍訓”成了給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學生們下馬威的最好手段。開學典禮過後不久,我們被學校拉到位於武漢關山的一個部隊靶場去軍訓。應當說,一開始我們還是很新奇的,因為很多男孩子都從小夢想著穿上威武的軍裝、為祖國建功立業。學校給每人發了一套學生軍裝,我們立刻就興高采烈地穿著它上街。走到長江大橋時,守橋的武警戰士看著我們雖然穿著軍裝,但戴的帽徽、領章都跟他們不一樣,跟“老野”(「注」武警部隊官兵對野戰軍的稱呼)也不一樣,以為我們是新成立的軍種,還跑來問我們的番號。

出發那天,我們被通知要步行走三十三華里到軍營。對於很多學生來說,這是生平第一次走那麼遠的路。那天晚上八點我們舉行了誓師大會後準時出發,高舉著“Z大學軍訓團”的紅旗,排著整齊的隊伍出了校園。我抬頭看到高年級的學生們趴在臨大街的三十八號樓的宿舍窗戶上、樓頂上、陽臺上向我們喝彩,他們有的敲洗臉盆,有的燃放鞭炮,有的高聲尖叫、吹口哨。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們是出於熱情送別我們,一年以後當我也和他們一樣衝著九二級學生高聲尖叫時,我才明白,那是一種發洩,夾雜著自己的苦悶、壓抑以及對這些幸運的不幸者的同情的發洩……

只走了五、六公里以後,我們隊伍的隊型逐漸混亂起來,好多人陸陸續續地掉隊了。等到走了一半的路程時,我們已經完全成為散兵遊勇了。但是我沒有放棄,當鋼鐵軍人的夢想支撐著我不停地往前走啊,走啊……直到凌晨一時到目的地。我兩腿發酸,腳踝像折斷了一樣的疼痛。這種疼痛幾乎伴隨了我整整兩年,我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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