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尚尼亞是不用憑票供應的,於是很多工人把出國當成了買細糧的絕佳機會,把全部收入都買了大袋小袋的白麵。以至於連很多非洲朋友都很奇怪地問:“你們不是還援助我們嗎?怎麼還往回捎這些東西?你們應該不缺糧呀!”這種現象嚴重地抹黑了當時中國的“胖子”形象,於是後來政工人員專門向工人下達了命令:嚴禁捎白麵回國,違者一律沒收白麵,並給行政處分。等“革命”鬧到了這個地步,無論你再唱什麼高調、再玩什麼把戲,再自欺欺人地談論“解放佔世界人口四分之三的受壓迫的人民”,再自暴自棄地提什麼“寧要窮社會主義,不要富資本主義”、“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也沒幾個人會真信了。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五章 艱難時世(1972~1976) 六、偷聽敵臺
到了一九七五年,由於父母辛苦的勞作和省吃儉用,漸漸地家裡稍微寬鬆了一點,買了一輛“飛鴿”牌腳踏車,還買了一臺“春蕾”牌收音機,用來偷聽莫斯科電臺的華語廣播。由於“收聽敵臺”在當時是能夠嚇死人的彌天大罪,因此我的父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