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道,彷彿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嬌媚的眼角流露出小女人的幸福與羞怯。
費妍的手心有些發涼,咬了咬下唇,默然。
“娘娘,您怎麼了?怎的不說話呢?”
暖晴歪著腦袋,泛著水潤潤的眼眸,故作無知地看著她。
“……。”
她分明拿費妍當軟柿子,揉捏的痛快,頗有些揚眉吐氣的感覺。
她也知道以費妍的脾氣,絕對不會向雲皇證實這些的真假。費妍的確對她不薄,可她看見費妍臉上出現的失落的模樣,就忍不住有種痛快的感覺。
天下間所有的好事兒全被費妍佔了,她恨不得永永遠遠地從自己的眼前消失。這三天來,每晚王上會抱著她,然後一遍遍狠狠地佔有她,他親吻過她柔軟堅挺的酥胸,他的手指挑動了她所有的感官與慾望火苗。
他的佔有強勢而火辣,讓她整顆心都不由為他而跳動。
即使他不是滄原的王,她也一樣愛著他,愛他俊美的容顏,愛他精瘦有力的身體。
可是一想到自己能夠為他暖床,卻是因為眼前的青澀丫頭時,暖晴心裡忍不住有一種又恨又嫉的感情,如毒蛇般,流淌著毒液腐蝕了她的心。
“娘娘,您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呀。”
她關心地上前一步,讓費妍看的更清楚自己皓腕上的鐲子。
好半晌,費妍抬起頭,咬唇欲言又止,好半天,她似乎經過了非常大的心理掙扎,終於嚴肅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王上太過分了。”
暖晴嬌羞地低下頭,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嫉妒了吧,吃醋了吧。夏侯絳,我期待你的怒火。
雲皇討厭嫉妒的女人,女子七出之罪,就有婦妒。
“啪!”
小費妍重重地一拍手,從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枚鐲子,胡亂塞到暖晴的手心,一臉嚴肅地數落起來。
“王上真是過分,鐲子的雕工這麼差,怎麼好意思拿出來送人呢!喏,這個給你,把那破鐲子丟了吧。”
暖晴的面色立刻刷白起來,手指顫抖地接著她遞來的鐲子,完全沒有想過兔子居然也會咬人,連旁邊的侍衛們都肩膀聳動,強忍著笑意。
這一戰,她輸的灰頭土臉。
費妍卻笑眯眯地拉過她,毫無芥蒂地把鐲子戴在她手腕,“瞧,這個多漂亮呀。”
“娘娘……。奴婢身體不適,先告退了。”
“你沒事吧?”小費妍緊張起來。
暖晴搖了搖頭,細聲細氣,“王上昨晚太強了,要了奴婢無數次,直到現在,奴婢的腿心還酥麻著呢。。。。。您瞧,這些手臂都淤血未化。。。。。”
雪白的皓腕上,幾朵紫紅色的痕跡映入費妍的眼眸,費妍在現代待久了,自然知道這些草莓似的痕跡代表著什麼。
她臉上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喃喃著,發出幾聲無意義的字元。
“你。。。。。你和他是不是……是不是……。”
難得暖晴竟然也能從這麼幾句話中判斷出她到底想問自己什麼,她眼角掠過道精光,故作嬌羞,“娘娘,那些事兒……您不是也知道的嘛。”
轟隆!
悶雷轟隆隆地炸響在腦海。
費妍是知道了,怎麼會不知道,她一臉緋紅地看著渾身上上下下都透出股嬌媚氣息的小丫鬟暖晴,又想到向來面容冷峻的杜子騰,心裡忽然說不出的澀澀。
唔。。。。。
大概是昨天晚上被子沒蓋好,然後天氣太冷了,就感冒了,她鼻子有些酸酸的。
第十八章(6)
月半彎,淺亮天心,懸掛桂梢。
不遠處,篤篤的腳步聲漸漸近了,伴隨著對話聲,侍衛們眼尖,最先看到來人,慌忙跪拜,“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婢給王上請安。”
此起彼伏的問安聲不絕於耳,小費妍愣愣站在原處,鼻子酸酸的,“呼哧”擦鼻涕的聲音有些大,杜子騰眸光微微抬起,清亮的眸子裡倒影出一襲纖弱的人影,他心口驀然一跳,面上卻淡漠如初。
這時,侍衛們偷掠過去的目光也看到了小費妍,當下面色一僵,慌忙跪倒在地,不迭解釋,“夏侯娘娘求見,卑職攔阻不當,請王上降罪。”
侍衛們都是跟久了杜子騰,也知道主動請罪比王上降罪下來好多了,手心裡捏著一把冷汗,心裡把費妍怨了個遍。
都是夏侯娘娘,都說了王上不要見她,非待著不走,這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