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全部是經歷鐵與血的洗禮的戰士,他們渾身散發出崢嶸的銳氣,猶如冷刀,湛湛的寒意凌人。
雲皇的居所,自然是戒備森嚴。
費妍還沒有進去,左右侍衛兩柄不出鞘的長劍交叉成了一個攔阻,小丫頭被侍衛們
恭恭敬敬擋在了門外,“絳修容,您不能進去。”
“王上不想見我,所以我不能進去?”
“……”
侍衛們緘口不答,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費妍等了許久,耐性終於用完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想見她時,不需要任何通報,就可以到她的院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可是現在她想見一下他,卻那麼困難。
就算是蒼原的雲皇又有什麼了不起,能比本拉登還厲害嗎?
有本事去炸白宮呀!
小丫頭生氣了,“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侍衛們為難起來,就在眾人僵持不下時,房間忽然閃現出一襲蒼綠的身影,宛如流光,在古色古香的院子裡,令人眼眸倏地一亮。
她環翠叮噹,額鬢黃花,五官並不漂亮,整個人卻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
費妍看見了她,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暖晴!”
“夏侯娘娘!”
暖晴轉過頭,看見她,低垂下的眼角掠過分嘲諷,一閃即逝,她提著裙子緩步而來,周圍的侍衛們都認得她,紛紛行禮,“暖晴姑娘好。”
費妍好容易看見個熟悉的面孔,滿心歡喜,伸手就要和往常一樣拉住她的手,後者卻厭惡地皺眉,不動聲色地避過了。
“娘娘吉祥。”
“暖晴暖晴暖晴……”
費妍沒有察覺到她的疏離,高興地一迭聲地喚道,“你到哪裡去了,我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他們都不說你到哪裡去了,問到你時,就不說話了。”
那天晚上,院裡指派了新的丫鬟過來,她一開始還十分奇怪,不停地追我暖晴到哪裡去了,可小丫鬟們紛紛不回答,她心裡好擔心。急了,她們只說是王上的意思,然後再也不說半個字了。
來找杜子騰大部分的原因,也是為了暖晴。
如今見到了,小丫頭心裡一顆大石頭終於放下,嘴角也扯開了大大的笑容。
“奴婢要來侍候王上,走得匆忙,忘記和娘娘說了。”她三言兩語,神色淡漠,語氣中的疏離與傲慢,淡淡的。
偏偏費妍沉浸在興奮中,沒有聽出來,笑出了小小的酒窩。
“沒有關係呀,你沒事就好了。”
“娘娘是來找王上的嗎?”
“沒有看見你之前,是的,看到你了,我不找他了。你可不可以回來陪我?”這點才是最主要的。
她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可見日子過得有多無聊了。
“很抱歉娘娘,奴婢套侍候王上。”暖晴特地加重“侍候”兩個字,曖昧的目光掠向房中,纖纖素手掠了掠鬢角垂落的青絲,眼神妖嬈。
王上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就身著素裙,不塗蔻丹。王上不喜歡女子多話,在他面前,她句寡言少語,靜默如石。
暖晴挑剔的目光淡淡地掠過費妍,心中不由好笑起來。
眼前的女人,哦不,她根本算不是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罷了。論長相,她頂多算得上五官清秀,雲皇的後宮,佳麗三千,哪一個不是美貌驚人,不缺這麼個青澀丫頭。
論才華,她迷迷糊糊,不分深淺,連暖晴都忍不住開始可憐她了。
王上要的女人,就算沒有絕美的容貌,也該有嫵媚妖嬈的氣質,顯然費妍是橫看不對,豎看無味,哪裡比得上她暖晴。
同樣的相貌平平,但暖晴自認為自己嬌憐嫵媚的魅力,還有她的心計與謀略,是夏侯絳一輩子也學不會的。
後宮的女人就得像她這樣,夏侯絳還不夠資格和她爭。
“侍候王上?不是有朝顏都在侍候他嗎?”費妍的眉毛皺了起來,奇怪地看著她。
暖晴笑了,“娘娘,您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王上需要的,是一個暖床的丫鬟,他選了奴婢來。。。。”
費妍心口猛地一跳,心裡驀地有些堵堵的,分不清是什麼滋味,只是愣愣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暖晴有些不屑,又有些得意,他忽然想到什麼,笑吟吟地伸出皓腕,手腕間的碧綠鐲子水潤秀澤,晃動著盈盈清華。
“娘娘您看,這鐲子漂亮巴士王上親手戴在奴婢手上的”暖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