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從皮包裡掏出槍,當機立斷還了兩槍。
一槍中了對方的手。
一槍中了對方的膝蓋。
她看著那人狼狽地逃走,一瘸一拐的,身後留下一串血跡。
“阿嫣!”
唐子明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再也顧不上彼此尷尬的身份,顧不上這是公共場所,張開雙手用力抱住女人:“我知你對我用情極深,卻不知你竟會為我擋槍!這世上,只有你會這般待我!”
阿嫣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開口:“其實我——”
唐子明雙目炯炯有神,緊緊盯著她,情緒激動:“我辜負了你,你還願意為我死,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愛我……你叫我怎麼是好?”
阿嫣半晌無語。
過了會兒,見他還是那樣看著自己,便擺了擺手:“隨便你怎麼說啦。”推開他站起來,拍拍身上沾到的灰塵:“唐先生,感動完了你也快走吧,我送你回去,說不定路上還有殺手。”
唐子明大聲說:“我不能讓你冒險!我不能為了我自己的命,置你於險境——”
阿嫣看了看他:“我對你的命其實不太感興趣,但你現在不能死,趕緊的,別浪費時間,送走了你,我得找個人算賬。”
齊正跌跌撞撞地進去沈公館,拖著一條傷腿,臉色慘白,額頭上是豆大的汗珠,血順著手上的傷口,不住地掉到地上。
剛才受傷後開車回來,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一進門,他就跌倒在地。
旁邊的人都變了臉色,衝上前扶住他:“正哥!出什麼事了?!”
齊正咬著牙,搖了搖頭。
沈景年從樓梯上下來,看見他這樣,皺皺眉,剛想問話,忽然停住,神色轉冷,幾步走了過來:“你去了什麼地方?”
齊正低下頭。
沈景年目光更冷,忽然伸出手,按在他傷口上,用了幾分力氣。
齊正倒吸了口冷氣,憋著沒痛叫出聲。
兩旁的人臉色全變了。
沈景年冷笑:“你揹著我,對唐子明出手了?你……不知天高地厚!”
齊正抬頭:“二爺,我知道你喜歡阿嫣小姐,姓唐的不死,永遠陰魂不散,今天就是——”
他突然不說了,汗珠從額頭滾落。
沈景年冷冷道:“今天阿嫣在場?”
齊正沒答話,過了片刻,沉重地點了下頭。
沈景年閉了閉眼,站起來:“先給他止血。”
齊正的傷剛處理完,沾上血的毛巾還沒來得及拿走,不遠處響起鞋跟踩在地上的脆響,不多時,女人氣勢洶洶地從外面進來。
沈景年倍感頭疼,揮了揮手,叫其他人都下去。
阿嫣雙手垂在身側,右手拿著槍,看見臉色發白的齊正,冷哼了聲,又看向一邊沉默的沈景年:“沈先生,你好的很啊,今天要不是我在場,唐子明就死翹翹了,我可不就陰溝裡翻船了?你這個人有沒有點道德心?他要是死了,我還怎麼睡他?不睡他,我怎麼完成任務?”
齊正看著女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些話太莫名其妙,沈景年也不理解,可他不問。
他從來不問。
阿嫣氣得把槍拍在桌子上:“再等幾個月,等他離婚了,等我得手了,你們怎麼自相殘殺,全打死了我都不理會。可現在不行,聽懂了沒有?”低眸,看著手上纏了繃帶的齊正,冷聲道:“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跟你們客氣,一個都別想逃。”
齊正回過神,開口:“阿嫣小姐,二爺不知情,都是我一個人——”
沈景年擰眉:“住口。”
阿嫣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打轉,最後停在齊正臉上,嗤了聲:“齊先生,你這個人蠻搞笑的。你啊,學學我——我呢,跟人搶男人也好,被人搶男人也好,從來不太喜歡跟女人折騰,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沒意思。你也是,你替你主子打抱不平,好歹衝著我來,是我趴在不存在的牆上勾引的唐子明,你對一個文弱的書生動手,還要不要臉了?男人何苦為難男人,真傻。”
齊正壓根沒聽明白,腦子轉不過來。
阿嫣也不管他,轉身就走。
唐子明回去後,鄭重思考了三天,痛定思痛,決定提出離婚。
喬秋露聽了他的話,十分平靜,甚至顯得過於冷淡:“這對於你來說,很簡單,不是嗎?傷害一個女人,拋棄一個為你懷過孩子的女人,你已經熟能生巧了。”
唐子明從沒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