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一顫,吸了口涼氣,又罵了幾句,低頭看了眼——包裝上面印了保質期,正好明天過期。
他渾身發抖。
阿嫣戴著猙獰的面具,對他報以扭曲的微笑:“保質期短了點,不過很適合你,小又短,快又軟,回去切了吃吧,缺什麼吃什麼,祝你好運。”
聶勝和看著她離開,聲嘶力竭叫了起來:“你別走!媽的,你不準走!——有沒有人啊!不管死人活人,給老子來個人啊——救命!!!”
秦鬱開到半路,突然靠邊停車,走了下來。
旁邊是一家夜店。
停在前面的那輛車很眼熟,他走近,看了看車牌號,沒錯,就是戴嫣的車。
戴嫣不會開車,以前僱了個司機,最近出行都是經紀人帶著,這輛車為什麼會在這裡?這麼晚了,她在娛樂會所?
秦鬱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聽。
他不曾猶豫,快步走向夜店門口,正好遇見從裡面出來的女人。
阿嫣冷不丁看見他,有點驚訝:“秦警官?下班了來喝一杯?”
秦鬱沒有調笑的心思,單刀直入:“你手機呢?”
阿嫣摸出手機,按亮螢幕,看了一眼,又塞回口袋裡:“抱歉,剛才開了靜音,沒聽見。”
秦鬱又問:“你來這裡幹什麼?”
阿嫣笑了笑:“當然是來放鬆身心的。”舒展了下雙臂,走向自己的車,頭也不回的說:“阿sir,快進去吧,有人很需要你的幫助。”
秦鬱一怔,回過神,想進去,才剛抬頭,就看見聶勝和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從裡面衝了出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攔了下。
聶勝和暴跳如雷:“滾開!什麼東西,敢擋我的路——”
秦鬱面不改色,聲音冷的像冰:“聶勝和。”
聶勝和愣住,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突然像抓住救星一樣,飛快的說:“小舅舅,你來的正好,快……快幫我抓一個人,剛才一個豬頭醜女強/奸了我,我要報警——”
秦鬱看著他渙散的目光,眉心緊擰:“你嗑藥了?”
聶勝和急道:“真的!一個醜不拉幾的豬頭女強/奸我,小舅舅,你得幫幫我!”
秦鬱兩手放進褲袋裡,平靜道:“聶勝和,深呼吸三次,然後把你的話重複一遍,我帶你回警局作筆錄。”
聶勝和深呼吸了三次,正想開口,突然停住。
周圍的人,全在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有幾個眼熟的,正對著他指指點點,努力忍笑,甚至有人舉著手機對準他偷拍。
他剛才氣瘋了頭,說了……什麼?
秦鬱的聲音毫無起伏:“你說,誰強/奸了你?”
聶勝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紅得能滴血。
這個臉……丟大了。
他突然想起來了,那個豬頭女的話,他在什麼地方聽過。
“……十個網紅九個照騙,臉比我想的還要殘,身材倒是帶勁。還行,這把不算虧。”
“……十個男人三個短六個快,還有一個短又快,比我想的還要不中用,也就只有一張臉勉強能看。唉,這把虧了。”
是那個人。
此仇不報非君子。
聶勝和看著秦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有……我喝大了。”
安吉麗娜憑空消失了,不知道躲去了哪裡。
聶勝和收到一條她的簡訊:戴嫣叫我乾的。
手指不小心按到了瀏覽器,跳出來的新聞標題極其刺眼。
——最奇葩發酒瘋:騙炮界扛把子聶大少酒後大呼遭一頭豬強/奸。
影片傳播太廣,刪都刪不過來。
聶勝和氣得白天吃不下飯,晚上也睡不著覺。
戴嫣。
……好樣的。
聶勝和盯著手機看了很久,久得恨不得把螢幕燒出一個洞。
最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戴小姐。”另一頭沒有聲音,聶勝和靠在窗邊,看著落地窗外的花園和噴水池,淡淡道:“你這幾天應該心情很好。”
“不怎麼好。”
那聲音溫溫柔柔的,很平靜,帶幾分戲謔和嘲弄,太過熟悉。
聶勝和挑了下眉,扯起嘴角,笑得陰森森的:“哦?”
“第一,面具悶久了,怕長痘,正在加緊護膚治療。第二,有點擔心你。”
聶勝和以為對方怕了,想討饒,便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