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之中,他不斷用自己的思想去影響姬娜,使得姬娜寫下了一部“天書”。而實際上,“天書”不是姬娜寫,是由這個人寫下的,他並且還聲稱,在這部“天書”之中,記下了地球上的一切事、一切人!
除了已經知道的之外,應該還有一個“他們的人”到達地球,但這人並沒有告訴我,所以我也不知道。
在我思索了片刻,整理了我所知的資料之後,我總算已多少得到了不少解答。我也發現,那人所說的話之中,凡是我聽來莫名其妙的,不能明白的一些,幾乎都和這個人從甚麼地方來有關。
所以,我決定暫時拋開枝節問題,先弄明白他究竟從甚麼地方來。
在弄明白這個問題之後,其餘的疑問,也許就不再成為疑問了!
我定了定神,我看到白素像是正要開口問甚麼,我忙做了一個手勢,不讓白素髮問,我直視著那人:“你的談話,已經解答了我心中不少的疑問。可是最大的疑問,還沒有解決。”我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才緩慢而又清晰地道:“請問,你究竟是從甚麼地方來的呢?”
我在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白素向我點了點頭。我明白她的意思,那是表示,她也正想問這個問題。
我等著那人的回答,不過在開始的一分鐘內,擴音器中並沒有傳出那人的話聲,只是傳出了一連串難以辨認的單音,聽來倒有點像是一個人在啜泣。
然後,在大約一分鐘之後,才又聽到那人的聲音,那人道:“我該怎麼說,才能令你們明白?”
我道:“只要說出實際的情形來,那就可以了。”
在我這樣說了之後,那人仍然好一會沒有聲音自擴音器中傳出,顯然他仍未決定該怎麼說才好。在這時候,白素低聲講了一句:“你來的地方,和地球極其相似?”
白素的這一句話,立時有了反應,那人先發出了一下苦笑聲:“甚麼‘極其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我呆了一呆,道:“你的意思是在宇宙之中,有其一個星球和地球完全一樣?那就是你來的地方?”
那人又停了片刻,對我的問題,卻並沒有直接回答:“好,我們就從宇宙開始說,在你的知識範圍看來,宇宙是甚麼?”
我吸了一口氣,我不明白他為甚麼要“從宇宙開始說”,而且,他的問題,也絕不好回答。“宇宙是甚麼?”這個問題,應該如何回答才好?看來,我非回答他這個問題不可,不然,他不會繼續說下去。
我想了一想,才道:“一般來說,宇宙是許多許多星體的一個組成。大到不可計算,其中的星體,也多到不可計算。”
那人對我這樣簡單的說來,居然表示滿意。他發出了“嗯”的一聲:“可以這樣說,我再問你,宇宙是不是有邊緣,不論它如何大,是不是有邊際?”
我又想了片刻,才小心道:“這個問題,只怕沒有人可以回答你,因為我們生活在地球,地球是宇宙之中,萬萬億星球中的一個極小的星體,地球上生活的人,無法瞭解宇宙,就像是一滴汙水中的阿米巴,無法瞭解地球一樣!”
那人再度苦笑:“這個比喻倒不錯,阿米巴不瞭解地球,是快樂的阿米巴,當他了解了地球之後,他就是痛苦的阿米巴了!”
我聽得出他話中的含意,說道:“那麼,你已經瞭解了宇宙?”
那人對我這個問題,又是好一會不出聲。寂靜中,在感覺上時間過得極慢。好一會,那人才道:“我們六批人出發的目的,就是想探索宇宙究竟有多大,是不是有邊緣,這是一個長時間飛行的計畫。參加這個計畫的飛行員,都打定了犧牲的主意,因為誰也不可能知道要飛多久,飛多遠。”
我想起了在米倫太太的那艘太空船之中看到過的一連串航行圖,她的航程之遠,確有點不可思議。所以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她的話。
那人的聲音繼續道:“我們起飛的日子,相隔不遠,在起飛之後,和基地,以及相互之間,還有聯絡。可是在若干時日之後,所有的聯絡完全中斷。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情形怎樣,我只是獨自在浩渺無際的太空中飛行,經過了許多星球。”
他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在我們那裡,時間、空間的相對理論,早經證實了。”
我道:“先別理會這些細節問題,你還是集中力量說本身的主要問題好。”
那人停了片刻:“在長期的飛行中,時間幾乎停滯,對飛行者不發生多大影響,這是一種相當奇妙的感覺,我一直向前飛,經過一些星球,有的是早在我們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