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他還是感謝上天的因為讓他等到了我回來……
我大哭的撲入他懷裡,我說“非墨,我好不容易尋到了你,好不容易能過上快樂的日子,我不要你離開我,不要獨活於世上,沒有非墨的世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是憐惜的看著我,眼中是濃濃的不捨。
任由我不停的哭泣,他只是靜靜的抱著我,哭累了,我神情認真堅定的告訴他如若哪一天他離去,我便也會追隨他而去,驚得他神色大變,恐慌的將我緊緊擁在胸前,眉頭深鎖的命令我不能如此輕生,他說或許這一切還是會有轉機的,只是他這段時間來的生活有如夢境一般,不願去想天譴的事,身上的墨魂在一點點流失,支撐身體每天入藥的量卻是逐漸增加,只是希望能更久的陪伴我……
聽得我整顆心都糾結在一起,紅腫的眼眶再也湧不出淚水,我問他那轉機是什麼?他沉吟了半晌才問我是否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之時的聖滄山,我點點頭,我說是否與那藍眸異世少女的預言有關係,他躊躇了片刻才道是,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再次被這個預言捲入亂世中,可是傻非墨你又可知道,這一次我是決心要親自驗證這個預言的,不為別的,只為你……
當天夜裡我就已將兩人的包袱整理好,我記得這聖滄山離白虎是最近,告訴他明日一早便啟程前往白虎去借白虎石,介時希望能透過聖渺借得其他三國的靈石,非墨他自然是反對我的做法,可是如若他不答應我我便不理他,就這樣我們僵持了兩天後,他終於答應我的提議,與我一同前往白虎。
所以,我們現在正駕馬疾馳在通往白虎的官道上,整日呆於谷中的我真的不知這青和大陸何時變得如此的蕭條荒蕪,當初回到鷓鴣城時也不曾見到這般景象,路過的一個村子裡,滿地的白骨橫屍,這像是得了瘟疫一般,非墨怕我被傳染上,不但用浸過藥水的紗巾將我的臉蒙起,還給我戴上了紗帽,真是雙重保險啊……不過至從沒有墨魂在體後,本來只是深藍色的眼睛又變成了淡淡的藍色,有紗帽遮擋著,也方便很多。
“心兒,冷不冷?”身後的非墨將我身上的披風將我緊緊的裹了裹問道。
笑著搖搖頭:“不冷,非墨,剛才那家驛站裡對桌的那幾個人說的可是真的麼?”
“心兒指的可是令劍與大漠軍他們在雪劍山莊外對抗?”我點點頭。
他思索了片刻才回我:“心兒可是想改道前去……見他……”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的語氣裡有股酸味兒……
稍稍轉過身去單手環上他的頸項,含笑瞅著他,不禁促狹起來:“呀,這是哪來的這麼大的醋味?”
另一隻手被他握在掌中,他伸出一指輕輕戳了戳我的腦袋:“心兒總會拿我尋開心,”說完他指尖輕劃至我的眉心輕揉起來,舒服得我閉起了雙眼,“趕了一天的路可是累了?”
我仍是搖搖頭,抿嘴笑答:“非墨,我不累,”睜開雙眼專注的望著他,“我想我知道大漠與玄武打起來的原因,當初駱城一戰之時,令劍刺傷了我與昊天,如若沒有進入迷蹤林我想我們倆當時便已死了……”話才說到此只覺他握著我的手緊了緊。
低低一笑,非墨對於那次的戰爭總是滿腹的內疚,安慰的對他笑笑:“其實更大的原因應該是無回谷那次白虎偽裝朱雀偷襲大漠的事吧,當時領兵的是令劍……我這番想去雪劍山莊會他便是想問清這事情的緣由,另外我還想知道令劍為何要殺我,以及他一天下懼怕的青冥教教主為何會甘願做別人的手下……替人賣命……可是他若再見到我,還會殺我麼?”
非墨低下頭,下顎抵在我的肩上,嘴唇輕輕過我的耳珠,柔聲道:“心兒,其實這段時間以來都是我的私心在作祟,你可知道我多想將你永遠的藏起來,只屬於我一人的……”
“非墨……?”
“其實在我送你回去後,令劍他便恢復了記憶,當初他殺你是因他被手下紫衣下了雪紛飛而失了憶,至於他為何為白虎賣命,那是因為他體內中了蠱,發作起來猶如萬蟻噬心般的蠱毒……這也是我最近從藍若那得知的。”
“這蠱毒是聖渺下的麼?”一抹傷感浮上心頭,原來令劍竟是一直在被人控制的……“那蠱毒非墨能解麼?”
非墨搖搖頭垂首沉吟:“這毒只有下蠱之人才能解……那人便是控制他的白虎皇帝,也是水聖渺的父皇。”
“啊——”我吃驚的睜大眼睛,驚訝過後心情是異常的沉重,我記得為令劍包紮的那一次,他的後背滿是怵目的傷疤,他原來到底過的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非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