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如回聲般的呼喚,幻覺般的愛語,整夜如同潮汐般的在耳畔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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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撒下一縷縷的光線,一個個明亮的小圓點佈滿了竹屋裡那白淨的被子上泛出淡淡亮光,林中散發出的清香隨著清風吹入屋內,沁人心脾,只是屋內那睡得忘乎所以的人卻浪費了這大好的清晨。
其實不然,那身披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衫半倚與床榻上的銀髮傾瀉如瀑的男子早已醒起,可卻是一直保持著如此的姿勢,垂眸凝視著他身旁兩隻藕臂緊緊環著他一隻臂膀,睡得極為香甜的女子,那清秀的臉龐折射了些許的陽光,她細柔的短髮散落在他的手心中,不停的撫弄,而他俊逸的面容上,隱隱浮現有絲若有若無的淺笑……
不知是否是因為那垂落的髮絲碰擾了身邊熟睡的人?只見她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幾下,朦朧的睡眼在看到那清爽的俊顏後,眼裡射出了異樣的光彩。
“非墨,早上好!”展顏笑開,要是每天清晨醒來都能看到他真是什麼都值了。
“心兒,可是不早了,”非墨俯下身在我額前輕輕落下一吻,“心兒昨晚睡得可好?”
說到這我眼睛不好意的往另一處撇去,還說呢,什麼昨晚,明明是天快亮了才睡的……兩日來身心的疲憊讓我本就快吃不消了,加上昨晚一晚上的折騰,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不過我卻是很久沒有睡得如此的踏實、安心了,抿著嘴對他點了點頭,聽他說不早了便想起身為他做些早餐,剛一支起身子,便羞得將被子緊捂住胸口處……
天呀,胸前那點點密密的淤痕全是非墨昨晚留下的麼?不過我差點忘了他看不到……聳聳肩以示我過於緊張,不知非墨看到這一身的吻痕他會有怎樣的反應?看來人真的是矛盾的共同體,拉開被子正要套上衣服,腰身卻是一緊,下一瞬間便被擁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中,微涼細長的指尖輕輕劃過胸前朵朵盛開正豔的淡粉色小花,身子微顫。
“這都是我昨夜弄的麼……”非墨心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太忘情了,心兒,會疼麼?”
“不,不疼……一點也不……啊,非墨——”我猛然轉過頭看他,只見他雙眸炯亮的望著我,不再如昨日一般的茫然無焦距,“非墨,你的眼睛能看到東西了?”
他低低一笑,隨手扯下披在他身上的單衣將我裹住後一把將我擁在懷裡,他一邊親吻著我一邊感嘆:“心兒,我又能看見你了,真好。”
抬手將那環於我胸前的手抱緊,閉上雙眼感受身後非墨給我傳來的濃濃幸福之感,臉上掛起安心的笑容:“非墨,有你的時空,真好。”
愁懷幾處
與非墨在一起,時間過得總是如此的快,如以前一般一個月裡除了非墨偶爾出谷購置些必須的物品外,我們倆幾乎都會在一起,每日起床後,非墨總要親自為我細細的描眉,其實我並不需要畫於誰看,但是我仍想感受非墨的這份柔情,雖然沒有電視電腦,我仍是覺得過得很充實,每日也變著花樣為非墨做各種各樣的點心。
因谷裡的植物物種繁多,非墨總會親自帶我在谷裡辨認和採摘各種植物和藥材,早上採好藥材後,他便會一邊配製藥方一邊指導我學習煉藥,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了一堆關於煉藥的書籍,夜裡會擁著我一道窩在被窩裡挑燈研究製藥,看累了便環抱著我入睡,當然還會耳鬢廝磨一番……
我常常會在想這樣的日子真的能一直如此長長久久的下去麼?因為我心裡總覺得快樂幸福得有些不真實,還是我自己的患得患失?可是我總會注意到非墨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愁緒,問過幾次他只會對我笑笑,說我多想了,可越是這樣越是讓我覺得他在隱瞞了什麼,我有些茫然,而那一天,夕陽西照非墨帶我登上了雨溪谷中最高的山峰疊翠峰之時,印證了多日來我惴惴不安的心情。
那天他暈倒在我的懷中,我慌得不知所措,我這也才明白了為何這麼久以來他如此苦心煉藥的原因,他的病並沒有好……原我只以為是他的一個愛好罷了,卻不想他一直在隱瞞了自己的病情,幸好他只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醒了過來,看到哭得眼睛紅腫的我時心疼的擰緊了雙眉,不停的安慰著我。
在我的追問下他終是告訴了我實情,原在當初度我墨魂送我回現世之時,他不但過度的損耗了靈力,更重要的是他強行開啟了天眼,他說五年了興許是該受到了懲罰的時候了,這便是他不想回族內的原因之一,他隱於山林中或許鳳鸞族便不會受到牽連,天譴由他一人承擔便好,他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