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得叫人喘不過氣來。外面天氣寒冷,屋內的空氣更是陰冷得讓人受不了。
屋裡只有振書老倆口兒和三個兒子,像幾尊泥塑的佛像,勾頭搭腦地坐著,悶不吭聲。
良久,振書長長嘆口氣,說,今兒可把咱先人的臉面羞淨哩。原先羞著,還有層蒙羞布遮著。這下子,自己把羞布揭掉嘍,今後一家老少都把臉面插進褲襠裡過日子吧,還能想啥呀。
又說,這事原本不想叫四方知道,怕搞不好要出大亂子。想著咋樣穩妥地處理好,不給外人留下話柄兒。今兒事體抖落出來了,就實說了吧,也叫四方心裡有個數兒,別淨死靠在外頭,也常歸家照看照看自己媳婦。這女人呀,得叫自己男人見天兒滋養著,才能死心塌地地跟著過日月。金蓮骨子裡是個好女人,就是一時走了歪門邪道。也不是救不得的,四方可要想清楚哦。
接著,振書便把金蓮可能與喜桂軋活偷情的事,不管是聽到的,還是種種跡象猜測到的,原原本本地倒給了四方。
四方的擔心終於證實了。他渾身顫抖,眼裡立時布起了血絲,站起來就要找喜桂拼命去,被四季和四喜死死地抱住,不讓他出去。
振書女人哭喊道,你個傻兒吔,這事也就是聽說和蠻猜,你又沒逮到床上,出去咋能說得清哦。我也聽過茂生家木琴的話,她與金蓮旁兒梢兒地扯過,金蓮一口咬定沒這事,咱還能說啥哩。這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