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這是酸杏在臺上時打死都不敢想的美事。連他自己都哭笑不得地對了自己女人道,這世道真是變哩,原先在臺上掙破了頭,連點兒肉腥味兒也聞不到一丁點兒,現今兒下了臺,竟破天荒地一下子弄到了兩個指標,這不是捉弄人是啥兒咧。
其實,酸杏所以能在下臺後搞到招兵指標,並不是誰在有意捉弄他,而是人與人之間固有的情感所致。
在聽到公社又開始了一年一度的徵兵工作後,酸杏心下就想,自己已經到了這般田地,往後再想安置身邊的娃崽兒們已是難上加難了。不如趁自己現在還有著過去為下的這份老臉面,找公社領導要求去,看能不能把三娃崽兒勞動送走。二娃崽兒人民暫時被安置在技術小組裡,也是很可意的事了。這裡既有人民的自身優勢,更主要的是木琴特意安排的結果,其中的深意他心知肚明。
於是,他到公社找到沈書記,央求領導照顧照顧,把勞動送去當兵。沈書記雖是脾氣大了些,不好講話,但酸杏卻是讓他硬生生地給趕下臺的,儘管是自己身不由己的被迫無奈之舉,心裡卻也有種歉疚的成份在裡面。於是,他大筆一揮寫了張紙條遞給酸說,老賀呀,別人來做說客求情的,我都一句話給攆出了屋子,唯獨你來,我卻要給你這個面子呢。就叫娃崽兒出去經經風雨見見世面,回來後說不定又是第二個你喃。說得酸杏心裡一熱兒,眼眶裡發酸兒,直想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