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將食物放那麼高?因為長頸鹿習慣幹吃樹頂上的葉子。它們一天到晚都在吃,如果長時間低垂那長脖子,就會受不了,甚至會死掉。
河馬很高興。在沒有河讓它浸泡打滾的條件下,能這麼高興就不錯了。它的籠頂上鋪滿了棕櫚樹葉以遮住陽光。
來到關著三頭大野牛的籠子,其中兩頭還是像過去一樣怒氣衝衝,只有哈爾照顧過的那頭,友好地對他“哞”了一聲。
鬣狗在籠中走來走去,低垂著腦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兩隻小豹子,楚楚和翠翠,用不著關進籠子,它們在營地裡與露露,還有那隻小狒狒,玩得可瘋了。而老狒狒巴貝媽媽則坐在那兒注視著,如果兒子玩得太野,弄翻了廚子的鍋碗瓢勺,它就要上去打一巴掌,然後用狒狒的語言教訓兒子:“規矩點!”
它們那一群狒狒,約有300只,每天都來到營地的邊緣,似乎要說服它:“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回到樹林裡去呢?”
但它禮貌地拒絕了。它願意留下來與救了它兒子命的朋友在一起。那些狒狒好像也明白這一點,因為它們也經常來這裡看望這些人類朋友,人們扔給它們的很多食物無疑更加深了這種友誼。
在一些小籠子裡還關著一些小動物和鳥類。這是大家利用空閒時間捕到的,有獴、蜜獾、豺、叢猴、疣豬、鵜鴣、鶴、鷺鷹(英文叫書記鳥)。
那麼多的收穫,意味著他們付出了艱苦的勞動,有時還有危險,但這是值得的。
兄弟倆坐下來吃晚飯時,都感到非常滿意。他們覺得,那些非洲朋友幹得真不賴。看到父親已經能一歪一跛地走出帳篷和他們一起吃飯,他們更高興了。
就在他們等著廚子把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哈爾注意到,喬羅在帳篷背後與一個陌生人在說話。那人是個黑人,他們好像在激烈的爭論。陌生人拔出刀揮舞著,那情景令人害怕。哈爾想上去幫喬羅,但又決定再等一等,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由於父親與羅傑坐的位置背朝著帳篷,所以只有哈爾一人看到了這一幕。
陌生人似乎鎮住了喬羅。喬羅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好像在說,“好吧,我就按你說的辦。”隨後他走向供應車,鑽了進去。不一會就出來了,並慢慢地走向營火。火上正燉著一鍋羚羊肉,這是晚飯的一道菜。廚子正忙著做其他的菜。喬羅背對鍋站著,雙手放在身後。
他會不會將什麼東西放進鍋裡?
不一會兒喬羅就走開了,腦袋耷拉著。如果他幹了什麼事的話,看得出他不是情願乾的。廚子已經把水果端了上來。羅傑和爸爸狼吞虎嚥地吃著香蕉和芒果,而哈爾什麼也不吃。
“怎麼回事?”羅傑問哥哥,“沒胃口?”
“別回頭,出了些有趣的事兒!”哈爾說。廚子已經將羚羊肉盛到盆裡,將盆擱在飢腸轆轆的亨特父子面前。羅傑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嘴裡送,哈爾大聲說:“等等!”隨後他轉身對父親說,“爸爸,你看這燉肉有沒有問題?”
“為什麼會有問題?”
“也許沒問題,但我剛才看到喬羅在鍋裡放了什麼東西。”
“味道倒是很香。”老亨特說完用湯勺舀起一勺仔細地看著,“不像是放了毒藥的。”
“哈爾的想象,”羅傑又說話了,“吃吧!”
“慢著!”父親警告說,“這是些什麼毛,像是一小截一小截的硬毛——是砍斷的。”他看了一會兒,沉下臉說:“我怎麼也不相信喬羅會幹這事!”
“幹了什麼?”羅傑想吃飯,有些不耐煩。
“我稍後再解釋。而現在,我要考驗喬羅。我肯定他是豹人,但我仍然不相信他會要我們的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裝出吃的樣子——但千萬別真吃。”老亨特用湯匙攪了一下香噴噴的燉肉,隨後舀起滿滿的一勺,慢慢地送到嘴邊。
“先生!”有人在喊,是喬羅,他快步來到桌旁。
“什麼事,喬羅!”
“兩頭河馬,在岸邊——不遠。”
“現在別打攪我,”老亨特說,“吃完飯我們再去看。”
“但它們會跑到河裡去的,那就很難捉了。”
“吃了飯才會有勁兒,不會有困難的。”亨恃堅持要先吃飯,又做出要吃的樣子,“真是香。”
喬羅阻止了他:“不,不,不好吃。廚子弄錯了,他煮的是臭肉,吃了你會生病的。”
“胡說!”老亨特說,“這頭羚羊是今早獵到的,非常新鮮。”
喬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