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高潮的到來而在自己炙熱的體內發生強烈衝動時,她感到了十二分的滿足。
在公共汽車停到第四個站點時,馬豔萍急匆匆下了車。由於前天晚上才來過,所以,馬豔萍對去喬愛國家的路一點也不陌生。進了機械廠家屬院向左拐不到三十米就是機械廠新蓋的家屬樓。馬豔萍藉著淡淡的月光麻利地進了第二單元。馬豔萍上樓時步子很輕,走廊裡的聲控燈竟然都沒亮。六樓中戶的門是虛掩著的,馬豔萍用手輕輕一拉,重重的防盜門就開了。馬豔萍剛剛進屋還沒站穩,身子便被人緊緊抱住。
輕點兒,門還沒關呢!馬豔萍小聲嘟噥道,從對方身上逸出的煙味中她已經判斷出那人是喬愛國。
喬愛國鬆開馬豔萍,轉身將裡外兩層門都關上,然後再一次伸出手臂,攔腰將馬豔萍抱起來在客廳裡快速旋轉著。
壞蛋。馬豔萍雖然感到有些旋暈,但她心裡並不感到害怕,因為她知道,抱她的人是喬愛國,是那個當過坦克兵又上過越南戰場的喬愛國。當她第一次和他跳舞時,她便領教了他雙臂的力量。特別是在跳三步時,馬豔萍感到自己旋轉的身子就像被喬愛國拋到空中一樣輕盈。他不會把我當炮彈甩出去的。馬豔萍想著,雙手將喬愛國的脖子緊緊抱住,同時還把自己的嘴唇朝喬愛國的臉上吻去。
豔萍,我想你!喬愛國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歡喜,張著大嘴朝馬豔萍的臉上胡亂啃著。儘管屋裡很暗,他幾乎看不清馬豔萍的臉,可馬豔萍身上漫溢位的香味卻直刺他的中樞神經,使他的身上立刻湧盪出那種只有在男女之間將要進行肉體接觸時才會有的慾望。我去開開燈。喬愛國把馬豔萍輕輕放到地上,準備去開燈。
不用。馬豔萍伸手拉住喬愛國。我喜歡這樣,像是黑燈時的舞廳。馬豔萍說著,身子又倒在了喬愛國的懷裡。
在又一陣急風暴雨似的親吻之後,喬愛國再一次將馬豔萍抱起來,朝臥室走去。
臥室裡漆黑一片,四周什麼東西也看不清楚。就連前天晚上馬豔萍第一次來時看到的臥室牆邊的那套衣櫃也不知道在哪個方位了。不過,馬豔萍這會兒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因為她的身體剛剛觸到了床上就又被喬愛國重重地壓住了……一開始,馬豔萍還竭力地睜大了眼睛,她想看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想看看喬愛國騎在自己身上時那貪婪的樣子,她甚至還想把喬愛國、陳忠傑和安子良這三個男人的肉體在她的大腦中再作一下比較,可因為屋子太黑,她什麼也看不到。馬豔萍乖乖地躺在床上,默默地心甘情願地承受著另一個男人對自己肉體的一下又一下撞擊。濃濃的夜色讓她感到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強烈而有節奏的刺激讓她感到了旋暈。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下身終於忍受不住那烈火般的燒灼時,馬豔萍便發瘋般喊叫起來,雙手忍不住在喬愛國的屁股上、腰部猛抓著。喬愛國趕緊將自己的嘴唇貼在了馬豔萍的嘴上,本來他是想用自己的嘴去堵住馬豔萍的喊叫聲,可是由於此時自己體內那無法壓抑的高潮的到來,喬愛國也情不自禁地喊叫起來……
“完了?”見宋麗潔停了下來,我不由得抬頭問道。
“沒有。”宋麗潔睜大了眼睛望著我,“賈主任,您在聽嗎?”宋麗潔反問道,同時在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不信任的目光。
“我在聽。”我對宋麗潔說。在跟她說話時,我的目光很快從她的臉上掠過,不敢在她的臉上久留。“不過,這一段和前面那些內容並沒有大的區別,依然是在宣揚性自由。雖然在這段文字裡面我們沒有看到喬愛國和馬豔萍第一次做愛的經過,就連他們第二次做愛的情景也被作者安排在了沒有任何燈光的夜裡,使我們似乎看不到事情的經過和細節,但這並不能使作者逃脫性宣染的嫌疑。”
“看來,您並不打算改變對作者的看法。”宋麗潔說話時,身子緊靠著我,捧著稿子的兩手自在地擱在我的腿上。見我並沒有表示露出不愉快的樣子,宋麗潔又開啟了手中的書稿念起來:
等臥室的燈亮起來時,喬愛國已經穿好了褲子,不知是因為天氣炎熱,還是剛剛做過的緣故,喬愛國的上身依然赤裸著沒穿任何衣服。在吸頂燈的照射下,他的面板看上去很白,要不是他兩臂上爆起的青筋和肌肉,你很難把他和坦克兵聯絡在一起。因為當過兵,體格又好,下崗後不久的喬愛國很快又找了份保安工作。在20世紀這個最後的夏季裡,最讓喬愛國感到自豪的,是他認識了多情、性感的馬豔萍。雖然以前透過跳舞他幾乎每年都會結識一兩個新舞伴,並最終透過他那嫻熟的舞技和花言巧語勾引舞伴同他上床,但像馬豔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