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2 / 4)

“我們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不接手機。後來我們有幾個姑娘到了她的公寓,就是卡尼為她租下的那間,門上有張紙條說她已經回了澳大利亞,但是沒有留下那邊的地址,也沒有電話號碼。”

“你們查不到她嗎?”我問。

“我們並不知道她的真名。這裡沒人會用自己的本名的。所以我們無法和她聯絡,她就這樣不見了。在那以後,卡尼也不再過來,我也再沒有見過他。”

我不知道她言下之意是什麼。難道是馬爾科姆所知的那些之外又一條傳言麼?吸血鬼、毒癮、謀殺?還是這次還不止於此,而且這次是事實?

“接下來幾個月裡馬爾科姆來過幾次,過來和跟他交上了朋友的姑娘們打招呼。見到他我總是很高興,但是我也很害怕。”

“害怕?”我不解地問。這時我注意到那個有文身的人正朝我這裡看來——不是我而是特雷茜,觀察她專心跟我說話的樣子。他是在擔心特雷茜會告訴我什麼東西嗎?不過我又有點兒懷疑自己是在捕風捉影、杞人憂天?我算什麼啊,不過就是又一個美國人,一個老外。我根本無關緊要。不過儘管這樣想著,我的心還是在劇烈顫動。

“為馬爾科姆害怕,”特雷茜說,“我覺得他並不真正明白……”

我強迫自己的心臟緩和下來。我告訴自己下一分鐘我就會離開這裡,回到能給我安全感的家裡。或許我真不該去打聽什麼“水生意”。或許這裡確實就是一個“只接待日本人”的地方。

“馬爾科姆不明白什麼?”我回頭看著身邊的姑娘,看著她透明的藍眼睛。

“迪恩·卡尼就是馬爾科姆的同伴。”

十八:東京(1)

還有3分鐘到凌晨5點。

陽光穿透了低沉厚重的雲層,橘黃色的光束覆蓋著蔥綠的山群。山邊有一段公路蛇行著延伸向遠方的地平線。公路有兩條車道,路面是新近才鋪設的,中間划著醒目的隔離黃線。這條還沒有人踏足過的瀝青路面總長43英里,連線著兩個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小村莊,村莊的名字發音特別怪,如果不是日本人根本讀不出來。

七輛世界上效能最好的摩托車整齊地排列在一扇鐵門後面,旁邊是可以操控鐵門的亭子。七輛摩托中包括了兩輛鮮紅的杜卡迪916,一輛淺藍色的雅馬哈R7,三輛川崎忍者,還有一輛漆黑的本田Rc45。 跨坐在車上的是六位身著全套皮質賽車服的美國年輕人,都帶著有樹脂護目鏡的黑色頭盔。幾輛車相互之間離得非常近,車手們都緊緊攥著油門,膝蓋上的護膝幾乎都碰在了一起。

一個蓄勢待發的時刻彷彿凝固了。

隨著一聲齒輪的響動,鐵門被開啟了。所有的摩托都猛衝了出去。動能從皮手套覆蓋下的手腕傳遞到油門,再到發動機,最後到路面,輪胎髮出尖銳的聲響,後胎還不時上下跳躍。物理課堂裡講述的知識此時被車手們藉助玻璃纖維和鋼鐵生動地再現了出來。有那麼一個短暫而危險的瞬間,所有的車子都擠在一起,然後又很快相互拉開了距離,形成了一條直線,一條以100英里時速飛奔向前的直線。每次轉彎的時候,車手們的膝蓋都逼近地面,黑色的頭盔反射著越來越耀眼的陽光。

在這條線的末尾,馬爾科姆緊緊地伏在他心愛的坐駕上,胸膛也隨著杜卡迪引擎的震動和他血管裡興奮的搏動一起顫動著。他前面是阿卡里和他的雅馬哈。他伏在車上的瘦長身軀看著有點兒怪,但還沒有想象得那麼嚴重。不知道阿卡里是出於身邊人的壓力還是真正感興趣,在過去的半年當中,他一直醉心於這項運動,狂熱程度一點兒都不比旁人少。

馬爾科姆先是往側面傾斜了一點兒,然後又直立了起來,在此過程中瞟了一眼阿卡里身前的兩位車手。這兩人個子都比阿卡里要矮,和馬爾科姆的身高比較接近。儘管他們穿著厚厚的賽車服,還是能看出來這些曾經當過運動員的人健碩的身軀。他們倆分別叫作特倫特· 格勞菲爾德和德里克·赫普。和馬爾科姆一樣,他們都曾經是大學橄欖球運動員,前者在哈佛,後者在哥倫比亞大學。來東京之前,赫普在薩拉蒙兄弟公司當交易助理,而格勞菲爾德則是從雷曼香港公司跳槽過來的。兩人的頭盔下面裹著的都是一頭棕色的頭髮,格勞菲爾德的頭髮豎立在頭頂,赫普的則梳了下來,蓋住了前額上像蛛網一樣延伸著的痘痘斑痕。

馬爾科姆放下膝蓋拐過了下一個彎,聽到了皮質賽車服和瀝青路面接觸的聲音。他勉強能看到這時在格勞菲爾德身前的是陶尼——史蒂夫·陶森。除了卡尼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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