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候車室。阿卡里看來並不需要指示牌上的黑白圖片來幫他找到方向。
“你能講日語麼?”馬爾科姆問。
“我母親住在京都。我是在紐約長大的,跟著我父親。他是薩拉蒙公司的交易員,在一些新興市場中做交易。他的新任妻子也是日本人,所以不管我在哪裡過聖誕節,日語都能用得上。”
他們從一群身著統一藍色校服的初中學生旁邊經過,女孩子們穿的是百褶裙和白色的泡泡襪,脖子上繫著怪怪的領巾,使得她們看上去就像是海軍學院的預科生一樣。他們中間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老師,手裡舉著一塊很大的硬紙板,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日文。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年紀稍長的女人,透過手裡的塑膠擴音器對孩子們說著什麼。她說話鼻音很重,而且在馬爾科姆聽來,一個一個字都攪在了一塊兒。馬爾科姆一直對學語言不怎麼在行,高中的時候他選修過西班牙語和法語,但是哪門語言都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他不禁在想自己將如何在日本生存,他連這裡的機場都完全搞不懂。
領著馬爾科姆從這些孩子們身邊走過的時候,阿卡里注意到了他臉上不安的神情。
“不要太擔心語言障礙。日本並不像歐洲。這裡沒人在乎你會不會說日語。事實上,日本人並不希望你跟他們說日語。或許是因為他們不指望你有那麼聰明,可以從零開始把日語學會吧。不管是哪種情況,不會說沒關係。你很快就會發現這個國家對外來者是很友好的。這裡的文化就是建立在禮貌這個觀念之上,尤其是針對外來的人。什麼鞠躬、微笑、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