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烏紗嗎?”
“我早就不想幹啦!”警長說,又問:“畫是從範文心手裡弄到的?”
“你不愧是個大偵探。”她嫣然一笑,輕輕拉緊警長的衣領,“風涼了。呂師姐忍辱扮成妓女,冒牌混進萬春院,一是要引誘範文心,探出畫的秘密;二是摸清王德興的底兒……”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扮成妓女……”警長搖著頭,裝成故意不理解的樣子。
“當初,她的身子已經被人騙了。再說,這幾年被她要過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呢!
她說,我看上誰,就和誰相好,然後再把他殺掉,到頭來,她一個也捨不得殺。如不是我心狠,她不僅白白讓範文心佔了便宜去,畫也拿不到手。我不該暗地說她的壞話。她人雖風流,但心腸好。哎?先別走,我有話問你。“寶珠用雙手擺正警長的臉,神情嚴峻地說:”小娟姐對我說,她喜歡你,是真的嗎?“
東方鴻飛很困難地點了點頭。
她又問:“你也喜歡她?”
“我只喜歡你。”
寶珠的兩隻明眸閃著火辣辣的光,逼間:“她親了你,在萬春樓,對嗎?”
警長輕嘆了一聲,算是預設。
警長膽怯而心虛,他貼胸的衣兜里正放著寶珠的藍鐲和小娟贈送的戒指頭髮。
儘管他不愛小娟,但不願絕情般地遺棄掉。自從“醍醐仙夢”後,每到孤寂時,鼻端常飄溢過女人的氣味,一閉眼便是驅之不去的女人形體,那些移動的,迷惑人魂魄的東西。他自省,懂得了譬如破戒的僧侶,鬆動的堤壩,很難再固若金湯。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