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蕭芸追問。
“320人左右，當然偶爾會有三兩位辭職的，我們也說不了那麼準確，具體名單工資表上有。”財務經理說得過於簡單及快。
“員工們一日三餐都在酒店吃？”蕭芸問出了她心中最大的置疑。
“嗯……那肯定……要不然她們上班到哪去吃……”財務經理回答得閃爍其辭，眼睛也不敢正視蕭芸。
“還有事嗎？”財務經理接著問。
“嗯……有事再叫你。”蕭芸說完就揮手讓她走人。
“算我白問！”蕭芸看著財務經理匆匆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滿。
“呵呵，不白問，至少知道她心裡是有鬼的，你想啊，酒店的員工為什麼這麼多，就是因為要三班倒，也就是說，每天在酒店吃工作餐的員工一般不會超過兩餐，如此算下來，按他們實攤的每年180萬的餐費中，至少是多算了三分之一，即60萬。”丁老師不緊不慢地給蕭芸分析食堂的用餐情況，條理清晰。
“丁老師言之有理，他們員工伙食費都是從酒店營業成本中計提的，但卻沒發現有結餘衝減的記錄，如果這樣的話，就有可能會形成‘小金庫’！”蕭芸結合丁老師的分析，得出有可能存在“小金庫”的結論。
“嗯，有一定的道理，你再去食堂調查一下。”丁老師給蕭芸建議。
可是，當蕭芸帶著小姜一起到員工食堂取證的時候，卻吃了個閉門羹。員工食堂的工作人員說他們的帳是日清日結，沒有什麼可查的憑據，如果蕭芸一定要核查用餐人數，那就只有在食堂坐一天，等候在吃飯的時間現場取證。
“簡直就是惡意阻攔！”蕭芸憤憤不平地跟小姜抱怨。
“蕭經理，我們可以從外圍做調查的。”小姜建議。
“嗯，我剛剛也想到了。但是，外圍只能是瞭解到一些表面的現象，具體內容還是空白啊……”蕭芸和小姜商量後，分別找到餐廳、客房、前臺及保安等了解情況，得到的結果正好證實了她的推測。
“你在哪裡現在？”是鄒一帆的電話。
“在酒店大堂，在瞭解一些情況。”蕭芸告訴鄒一帆她正在做調查。
“你是不是又捅什麼簍子了？”鄒一帆在電話那頭問。
“你有順風耳千里眼啊，做什麼都被你猜到！”蕭芸以為鄒一帆是隨意打探工作情況而已。
“大小姐，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虧你還笑得出來！”蕭芸愣了一下，她聽出鄒一帆是認真的。
第十三節 各抒己見
蕭芸聽鄒一帆這麼說，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這鬼專項，橫來豎去都是惹爭議，這獨立審計真正能做到客觀嗎？
“說說看，我又招誰惹誰了？”蕭芸不溫不火，一副洗耳恭聽的態勢。
“食堂的問題……能不能客觀一些……”鄒一帆以商量的口吻在問。
“有的人跟風，把經不起推敲的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這樣的人多了，說的內容讓人聽起來覺得像那麼一回事，他們被認為客觀。”蕭芸沒有正面回答鄒一帆所說的問題，而是旁說“客觀”。
“有的人獨立，把貌似達成的事實用嚴謹客觀的眼光重新審視，提出自己的觀點，卻因為不和眾意而受到排斥，被斥為極端。”鄒一帆不張不顯，出其不意地回應蕭芸的客觀論。
“你說我看問題極端？”蕭芸平靜地問。
“你說我附庸隨俗。”鄒一帆一樣不溫不火地說。
“行啊，鄒大所長，你學會玩高深！”蕭芸終於打破偽局。
“如果所謂的‘嚴謹’，事實上確實一邊倒地偏向其中的一方呢？鄒一帆問。
“同一個問題，其實可以有很多種看似合理的解釋，只要把這些搖擺的解釋都撥向有利的一方，就可以變成看似嚴謹，其實卻是一邊倒的結論，那麼被人罵偏激也就不足為怪了。鄒一凡沒聽到蕭芸的反應，繼續趁熱打鐵地把觀點深入化。
“繞了半天，你大概指的是我對員工食堂的定性吧？”蕭芸聽出鄒一帆的言外之意。
“你應該知道，一個‘小金庫’就可以讓人掉烏紗帽，它的來源渠道是違法的，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下這種結論。”鄒一帆語重心長地勸導蕭芸。
“什麼叫隨隨便便，我在報告上簽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更何況這裡是企業，不是機關事業單位，不要動不動就拿‘烏紗帽’來說事！”蕭芸心裡有些不服氣。
“人家解釋此舉的目的僅是為員工謀福利，而不是因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