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過誰,這些事情與她無關。
“哪位是波克列夫斯基先生?”柯拉問,並且,還微微一笑,似乎她已經站在波克列夫斯基一邊,認為波克列夫斯基完全有權力同任何一位哥特公主友好交往。
“我就是,”臉上帶有可怕的傷疤的年輕人說。他依舊眯縫著眼睛,岔開穿著靴子的兩腳,躺在地上未動彈。
“我不喜歡這個人,”尼涅利婭說,“欠揍的壞蛋。”
“我也不喜歡你,小姐,”年輕人回答,“因為你是一個骯髒女人。”
“聽聽,你聽聽!”
“請給我們講講你的情況吧,”柯拉請求說,“就講你認為需要講的。”
“我認為什麼都不需要講。”年輕人回答。
可當尼涅利婭大喊大叫起來時,年輕人顯然覺得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他睜開了右眼。
“只是你別碰我,”年輕人說,“否則的話,我會採取行動的。”
“我可以動他嗎?”尼涅利婭問,她對自己缺乏信心,她已經承認柯拉的領導地位。當自己處於人們關注的中心時,尼涅利婭認為最好是扮演一個服從的角色。
“住手!”柯拉大喊一聲。
“是,住手,”尼涅利婭馬上服從。
“請講講你的情況。”柯拉請求說。
“我正在做夢,這個夢怎麼也擺脫不掉,”波克列夫斯基說,“我不知道別人怎樣看,對於我來說,發生的這一切,就是死亡和死亡後的事了。我甚至認為,在天堂和地獄之間的煉獄這個地方,混雜了各種不同的靈魂。比如說,我們聚集在這個地方的,既有犧牲品,也有劊子手。既有昨天的,也有明天的。假如我是一個信教的人,我就會躲到一個角落裡祈禱,祈求寬恕自己的罪惡,並請求離開這裡,離開這些惡魔的權力。”說著,波克列夫斯基用手比劃了一下所有在場的人。
“好,”柯拉贊同地說。
“我們現在都別爭論——我們要明白我們的處境……管它這是煉獄還是地獄。”卡爾寧插話說。
“我的履歷,”波克列夫斯基說,“在人事檔案裡也就兩行字全概括了:1915年,在梯弗里斯近衛軍裡服役,曾兩次負傷,後以陸軍中尉的軍銜轉入科爾尼洛夫將軍的部隊服役,跟隨將軍參加了冰上大行軍。將軍去世後,加入到德羅茲多夫的部隊。沒有得到升遷——又負傷了……”說到這裡,波克列夫斯基用手摸了摸傷疤。一後來,我又患了斑疹傷寒……戰爭結束時,軍銜升至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