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聽我的意見了!”
“我們非常希望你的決定是自願的。現在,你要若無其事地與大家一起去吃午飯。”
第九章
柯拉與大家一起,到山下路邊一家韃靼人開的咖啡館裡吃午飯。
米沙·霍夫曼是他們這一夥人的靈魂。他今天顯得情緒低落。他告訴大家,他得馬上返回莫斯科,參加海軍節慶祝活動彩排。
獵人格蘭特自己來了,沒有帶他的克洛姆迪迪迪,他說她病了。
兩位詩人在大聲商量:他們想玩打油詩,而實際上,他們打算悄悄創作一部敘事長詩,描寫當代一位化成鳥的依卡爾。
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他們在門口見到了一位肩上披著克什米爾沙麗的胖女人。女人正在叫賣華貴的天竺牡丹。
“啊!真是太美了!”柯拉想起了在劇本中學過的一句臺詞。
大家繼續向前慢慢地走。他們爭論起該往哪裡走——到海邊還是到山上散步。
大家的這種舉動,破壞了克謝尼婭設想的情景方案。她認為,這些男士中,一定會有買花的。這位賣花的女人叫梅拉妮婭,也是一位間諜。她帶著從尼基塔植物園搞來的一籃子花,專門趕到這裡。不過,克謝尼婭還把希望寄託在柯拉的聰明伶俐上。她的希望沒有落空。
“如果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打算給我們買朵小花,那我只好自己買了!”柯拉大聲感嘆地說。說著,挑了一大束牡丹。她漫不經心,甚至忘了做出一副要付款的樣子。
米沙·霍夫曼替她付了款。幾個男人感到羞愧,他們都停住腳步,不知該把剩下的鮮花都買下來呢,還是把米沙剛才支付的那幾個錢還給他。
正當這些男人猶豫不決的時候,柯拉又繼續她的遊戲了。
“薇羅尼卡,”柯拉說,“我覺得,應該用這束花乾點事!”
薇羅尼卡一下子完全明白了柯拉的意思,不由自主地隨聲附和:“我也這麼認為!”她說,“我們應把這束花帶到飛鳥堡上去,獻給弗謝沃洛德。”
“就是這樣,獻給弗謝沃洛德。”柯拉走在最前面,手裡捧著半束花。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薇羅尼卡,她捧著另一半鮮花。再後面是男人們,他們邊走邊懶洋洋地談論著自己的事情。
“假如我今天消失了,”敏感的薇羅尼卡說,“他們明天就會把我忘掉的。”
“不會的,”柯拉努力安慰她,“你太漂亮了,他們不會馬上忘掉你的。”
烈日當空,清晨的淡藍色從天上消失了。當這一夥人沿著小路來到飛鳥堡時,天氣炎熱難耐。堡壘中間那塊古代人用石頭護牆圍起來的空地,已經熱乎乎的了。人們腳下踩起的塵土沸沸揚揚,熱氣撲鼻。
從飛鳥堡向下看去,德夫山崖的影子倒映在遙遠的海上,海水迢迢,風平浪靜。
柯拉沒敢第一個走到斷崖上,這是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常常使從未跳過傘的傘兵,總想在機腹內找一個黑暗的角落,指望人們發現不了並把他忘記。然而,眼角一掃,柯拉一下子就看到了加入到他們這夥人當中的克謝尼婭。在昨天,她是一位那樣可愛、善良的老太太。而今天,她的模樣顯得就像一個手裡拿著絞索的劊子手。而薇羅尼卡可不管柯拉腦海裡翻騰著什麼感覺,她大膽地走到斷崖的邊緣,把鮮花放在石頭圍牆上。圍牆的一側是那塊空地,而另一側就是萬丈深淵。
“親愛的弗謝沃洛德,”薇羅尼卡遙望著無盡的遠天,鳴咽著說,“如果你的星能夠聽見我們說話,那麼,我們的感情,我們的聲音,將會傳送到你安息的瓦爾加拉宮,傳送到你那裡。”
“多麼博學多聞的姑娘啊!”米沙·霍夫曼說,他覺得應該誇讚幾句。
“別打岔兒,”薇羅尼卡說,“什麼好歌都給攪了。”
“實際上就是這樣,年輕人……”克謝尼婭責備地說。
柯拉明白,情報機關的這位女領導人關心的是,讓天真幼稚的柯拉創造出一種與這場實驗相適應的氣氛。
“噢,飛吧,我們的禮物,獻給你,獻給親愛的飛行員。請你尋找吧,在白雲間,在飛鳥中,尋找那逝去的人兒,擁抱他那顆無形的心……”薇羅尼卡抓起花束,把碩大的花朵一朵朵揪下來,拋上天空,就像撒麥種一樣。
“他們一直有人值班嗎?”不知為什麼,柯拉還是問起這個問題,儘管這個問題在昨天晚上已不知討論過多少次了,“萬一他們發現不了我呢?”
“那裡有人,”克謝尼婭悄聲回答柯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