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孟德兄,還有貴王上,為何不顧同朝為臣,悍然興三路大軍,侵擾徐、青二州?”
曹操亦是哈哈大笑,這樣的磨嘴皮子,其實毫無意義,只是還得必須走一走,以顯大義,笑完,曹操問道:“玄德此去何去何從?”
劉備嘿嘿一笑,反問道:“貴王上,該當已有訊息傳來吧。”
曹操面不改色,心不跳,搖頭貌似老老實實地答道:“王上尚在齊國臨淄,操並不知近情,怎麼,玄德知曉?”
你一言我一語之間,兩人就在大軍陣前,貌似是在閒聊一般,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張飛在劉備身後,對兩人的問答聽得清清楚楚,看向大哥劉備的背影時,心中的佩服之情,可就是真個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能夠說這麼久的話,還每一句都是廢話,這份功力,可真不知他老張做得來的,要是換他上去,不出三句話,就會大吼一聲:好你個曹孟德,吃俺一矛!
其實他看對面的夏侯淵那臉色,就知道夏侯淵心裡所想,與他只怕並無二致,一念之間,張飛不由得十指大動,握著丈八蛇矛,幾番提起放下,很是想要拍馬衝上前去,與夏侯淵大戰三百回合,以稍解手癢。
就在他目光不善地看向夏侯淵時,夏侯淵也如他一樣,手提著大刀,不住地拎起放下,目光同樣甚是不善,不住地在張飛各處要害上巡梭,顯是打定的,也是同張飛一樣的主意,不住在腦海中盤算著,大刀在張飛這些要害處砍過,該是多麼的愜意。
張飛的設想中,丈八蛇矛在夏侯淵身上,一捅就是個血窟窿,情知對面的夏侯淵,只怕也是如此想,不由火氣漸漲,腦海中夏侯淵的各種死法也就越發地血腥慘烈起來,而且死的次數一次比一次短。
他相信,如果目光能傳遞怒火,能迸出火花的話,現在的他和夏侯淵之間,以及四周,一定已是烈火熊熊,無人無物可以倖存。
想到得意處,張飛不由得怒極而笑,不曾想,對面的夏侯淵也是不約而同地大笑,兩人得意忘形,可是將劉備和曹操都給嚇了一大跳,不約而同地住嘴,愕然轉頭看過來。
可即便如此,兩人還是大笑了好一陣,才止歇下來。
被張飛和夏侯淵的這番神交打岔,曹操愕然發現,劉備身後的大營,已收撿得七七八八,當即拱手道:“玄德這是要拔營去往何處?”
劉備展顏一笑,對曹操拱手答道:“備去想要去的地方,孟德兄乃是個大忙人,就不勞孟德兄遠送了。”
曹操哈哈一笑,欣然道:“好,玄德果真是明白人,爽快,異日有緣,再坐下來,好好地暢飲美酒,暢論天下英雄!”
“一定,一定!”
劉備亦是欣然應允下來,與曹操拱手道別,幾乎同時撥馬轉身。
走出沒幾步,張飛回頭張望了曹操和夏侯淵一樣,低聲對著大哥劉備問道:“大哥,你們兩個說了這麼久,到底在談些什麼?”
劉備笑而不答,張飛伸手撓頭,自言自語道:“奇怪,就這樣說些不明不白的話,還是個明白爽快人?那俺老張豈不是更明白爽快?”
張飛雖是在低聲發問,不過以他這大嗓門,哪怕離開足有三四十來步,曹操仍舊聽得清清楚楚,不由樂得哈哈大笑,惹得張飛頻頻回頭,不知是和緣故。
劉備實在忍俊不住,扭頭對著張飛低聲道:“三弟務要多言,待上路了,為兄再好好為三弟分說。”
回到陣中,劉備和張飛並未就此率軍啟程,而是仍舊在原地保持陣型以戒備,眼看著曹操的大軍後陣變前陣,往濮陽歸去,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下地來。
曹操的如此舉動,令他確信,兗州情勢果真如軍師戲志才預料的那般,劉岱現在即使沒有出事,也一定離出事不遠了,而劉岱出事,也多半與曹操或是帳下的幕僚軍師郭嘉有關。
兗州一亂,曹操也好,應劭也好,勢必都無餘暇西顧,而袁術現今也身陷於攻略徐州之中,這樣一來,在他攻略陳留和潁川兩郡時,曹操、應劭以及袁術,都將無暇或來不及反應,這段時機,可是絕妙到了極點。
而對陳留的攻略,在軍師戲志才的籌謀下,實際上已經展開。(未完待續。。)
248 關東亂局
劉岱的死訊,猶如一顆大石頭,被扔進原本就亂成一團的大池塘裡,立時讓關東的局勢亂上加亂,更加的亂起來。
沒有哪一個人能透過這麼多紛紜的訊息,看清局勢的發展脈絡,就連郭嘉,亦不例外,更別提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謙,豫州牧袁術,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