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站在臺階上,只是一心想要拉住我,不讓我逃離,所以用的力氣比較大,他平時的力氣已經很大了,每每打鬧時只需一隻手就能把我團成個球形,更何況現在是情急之下。
於是,我華麗麗地撲向了他,而他呢?後背則是華麗麗地撲向了地面……
只聽——“嘣——”的一聲,同時是兩聲極短暫地悶哼。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趴在包子的身上,臉貼著臉的那種。
包子的眼睛也睜開來,直直地看住我,在樓道里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亮得像兩顆璀璨的星。
好半晌,我才發覺自己的唇上有一片溫軟的觸感,忙驚慌地想要起身,卻又被包子更快一步的用手壓住我的後腦給摁回了原位——他的唇。
這是我的初吻,我想包子一定也是。
所以都是新手的我們,並不知道該怎樣做才算是真正的吻,我們只是閉著眼睛,四片唇瓣緊緊地貼合著,甚至都屏住了氣,不曉得要呼吸。
直到我們將要窒息時,才不得不放開彼此,然後兩人並排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氣。
終於從缺氧狀態中恢復正常時,我們看著對方吃吃地笑。
很多話都已不必再說,一個吻足夠說明一切。
於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就這樣帶著爆炸性地向我砸來,砸得我頭昏眼花,砸得我甘之如飴,砸得我只覺得天地萬物色彩斑斕,處處花開。
***
那天晚上我和包子聊了很多。
我問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他說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也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他說,如果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也懂愛情的話,那麼就是從七歲開始的吧。
而當他反問我是從何時喜歡上他的時候,我卻笑著不答。
一見鍾情的事不會出現在我這樣的人身上,我相信細水長流的溫暖,卻絕不會貪戀一時的痴迷,包子給過我太多的感動——
當他還是個七歲的小孩子時,他為了挽留我而流的淚;當他十七歲時,為了給我買手機、買車票去看我,而去打零工背水泥;當他為了我足足瘦了十幾斤,拼命考D大的時候……
我就知道了,這輩子,我已離不開他。
後來,我們聊到夏琴。
他告訴我,他載的那個女生的確是夏琴。
夏琴曾給他寫過一封表白信,可是他對人家沒那意思。
我說,你既然對人家沒那意思,卻又為什麼留著那封信?
包子驚詫,你怎麼知道我留著那封信?
於是我便將下午看到那信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說,當時接到信後,覺得畢竟是人家真心誠意寫的信,就那麼丟掉似乎不太好,所以就隨手夾在了書裡。
我又問,那我剛剛問你載她回家的事時,你為什麼要閃躲?我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醋罈子,真的,但是無奈,就是忍不住。
包子笑,似乎我變成個醋罈子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大家本來打算九點鐘的時候就散了的,可是有幾個同學非得嚷著要K歌,所以沒辦法,所有人又都去了練歌房,一直唱到很晚,而咱家與夏琴家離的近,便由我來送她回家。我們倆見面本來就有些尷尬,而且我感覺她對我還有那意思,於是我把腳踏車騎得飛快,就想快一點兒把她送回家好完事,可是後來在她家樓下,她還是哭了……所以你問時,我一時間才不知道要怎麼說。”
我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可是瞬間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人家哭了,你就沒安慰安慰?”
“喲,”包子的鼻子像只小免子似地聳了聳,故意湊近我身上這兒嗅一嗅,那兒聞一聞,煞有介事地道:“你剛是在醋缸裡洗澡了是怎麼的?這叫一酸。”
“去你的。”我笑著推他。
他則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每發出一個音節都像是在緩緩地剖開自己的胸膛展現給我看——
“You are my only love。”
於是,我徹底醉了。
我的心,我的人,我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只會因著他的這句話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想你
第二天一大早,包子收拾了行囊踏上南下求學的路,我和爸媽到火車站送行,包子藉故上廁所,將我拉到隔間裡狠狠地吻,這一次他想到了要呼吸,我也是,我們都在學習如何向對方表達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