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這樣難熬。
我模糊地想著,包子什麼時候回來?
他回來時,我該對他說些什麼?
是不是應該笑著說,恭喜你啊,包子,我就要有個好嫂子了。呵呵!
我該為他開心的,所以我儘量地裂開嘴巴,想笑,卻不知怎麼地,眼淚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掉落下來。
有一隻白皙的手掌憑空伸出,接住了我的淚。
我愣住,怔怔地抬頭,然後,我就看到了包子。
“為什麼哭?是誰欺負你了嗎?告訴哥。”包子輕抬我的下巴,細看我的臉,一臉凝重地問。
路燈下,我們離得那樣近,呼吸相聞。
淚眼朦朧中,他俊美的臉龐有些模糊,我的心無端地一陣疼痛,我想問,包子,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叫夏琴?
但是,脫口而出的卻是——
“你喝酒了?一身酒氣。”
包子一怔,道:“是喝了點酒,同學聚會嘛,不意思意思不成。”然後並不放過我的,轉回原先地話題,“告訴我,為什麼哭?”
我轉頭,下巴從他的手中抽離,不想再繼續在我的眼淚上糾纏,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不為什麼,沙子迷了眼睛。”
然後,我向家的方向走,邊走邊說:“快回去吧,媽和奶奶一定都等急了。”
包子急走兩步,扯住我的胳膊,“你騙誰呢?今兒你要是不說清楚,誰也別進家門。”
做了兩個深呼吸,我對自己說,我豁出去了。
迴轉身,我看著包子的眼睛,壓抑著情緒,問:“好,我說,剛剛你去哪了?我看到你騎車載了個女生。”
“你看到我了?怎麼我沒瞅見你?”包子的眸子張得像兩眼清泉,一臉無辜地望住我。
美女在你身後坐著,環著你的腰,你丫的還能看得見誰?我在心中忿忿。
“那女生是我同學,就住在前面那個小區,所以我負責送她回家。”包子繼續坦白從寬。
“就這樣?”我擰眉,明顯不信。
“是啊,還能怎樣?”包子回得有點心虛,目光也開始閃躲。
他這個樣子更加篤定了我心中的懷疑,於是,我狠狠地甩開他緊抓住我胳膊不放的嫩爪,大聲道:“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我大踏步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與水泥地有仇似地用力。
身後遲遲沒有動靜,我以為他會追來的,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
哦,我這是在幹什麼?今天的水一定是喝多了,多得都從眼睛裡冒出來。
直到進了樓道里,我才隱約聽到有腳步聲急急奔來。
然而,當我還沒有來得及轉身確認是不是那個笨包子時,整個人卻已冷不防地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作者有話要說:
☆、初吻
“你吃醋了?告訴我你吃醋了,是不是?”包子的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
“鬼才吃你的醋呢。”我依然嘴硬,並試圖掙脫,奈何包子的手臂堅定得宛如鋼筋鐵骨,令我動彈不得。
直到我掙得累了,停下來休息,不再亂動,他的手臂才放鬆了些,只是依舊執著地將我禁錮。
好久,我們都不再言語,由於是午夜,整座樓都在沉睡。
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後緊貼著我的那個胸膛裡的心臟,正在急速而有力地跳動著,一點兒也不亞於我胸口裡的那一顆。
這個認知讓我異常安定,於是,我好脾氣地道:“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咱們回去說。”
“不,”身後的人開口,氣息噴在我的頸項間,癢癢的,語氣有些耍賴,又有些緊張地問著:“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看到我載一個女生回家,你是不是吃醋了?”
“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咱們倆大老爺們兒,我吃的哪門子醋?”我被他逼急了,只想快速結束這場混亂,嚷道:“我看你是馬尿灌多了,跟我這兒耍酒瘋呢吧?”
他大概是被我突然提高的音量給震住了,所以沒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我使力一掙,便逃出了他的掌握。
抬腿就往樓上奔,可是,就在我剛邁上兩個階梯時,卻又被他一把給拽住了,我無奈,心說,你丫個酒鬼,還有完沒完?
被他硬扯著轉身時,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先將他敲昏才能夠擺脫困境呢?
卻不料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他撲去,而他大概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