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涵還沒看清楚呢,她就一下潑在白妄言傷上,他痛得暗吸口氣,花念涵聞到了濃烈的酒香,才知道那壺是酒。
傷口是需要消毒,但是……哪裡來的酒啊?
花念涵茫然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東西是閣裡送來的。
那……和酒一起送來的藥丸……
她迅速瞥了眼十夜鶯,但十夜鶯卻理也不理,只將白妄言的傷處隨手纏了布上去,就仍給花念涵去打結,然後轉身收拾屋外的善後去了。
花念涵眯起眼睛,白妄言的傷口不包紮不行,她只好接著十夜鶯丟下不管的兩截布頭,小心的依在他胸前給他包傷口。
她十指纖白如玉,靈巧地打好結,而白妄言滿懷的軟玉溫香,傷口熱辣辣地疼痛著,卻還有一種莫名的灼痛熱度隨著傷口往體內蔓延,他的身體禁不住地緊繃,一手按在花念涵肩頭,想將她推開。
花念涵的指尖柔軟,一眨眼就覆在他手背上。
“白將軍。”她低聲呼喚。
白妄言聽得她氣息吞吐在胸前,僵硬的身體晃了一下。
花念涵小手糾纏住他的,將他掌心往自己腰上帶去,白妄言的意識被高熱燒得一團模糊,只感覺她渾身冰涼如玉,掌心便離不開她,那腰身盈盈一握,如此舒服。
她低嘆口氣。桌上還有十夜鶯留下的半壺酒水,她卻一眼也沒望去,只是專注白妄言。
然後,再次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宏大的雨聲隔著一層木頭,聽起來略微有著那麼一點模糊,仔細傾聽的話,又像是分外地清晰。
在此時的白妄言耳裡,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花念涵在他耳邊輕聲的嘆息。
“妄言,讓我來好嗎?”
她的聲音非常的柔軟,這樣美好的聲音,只在他耳裡迴盪,然後慢慢地沉進新湖裡去。
白妄言磨磨蹭蹭地放了手,他聽見花念涵低聲笑了笑,寵溺孩子似地,一手與他十指交纏,然後手勢溫柔但確實地將他按進被窩裡,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始為他脫衣。
她掌心冰涼涼的,摩挲過他的肌膚,顯得非常舒服,白妄言的呼吸急促,透出一分難以忍耐的焦躁來。
花念涵沒有再去刺激他,她跪在他身側,雙膝分開,然後兩手順著他肩頭往下,慢慢滑到他掌心處,握住他的手,接著,她帶著他的手,一公一寸地為自己剝了衣服。
繁繁複復的春裝,一件件脫起來,分外的折磨人。
白妄言禁不住地一個大力,還沒撕開衣料子,先聽到了花念涵低聲呼疼的哀鳴。他縮了一下手,小心地捏了捏她掌心表示歉意。
花念涵委屈地蹭了蹭他,伏下身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緣。
還來不及含住她的芳唇,她就抽身退開了,引領者他的寬大手掌,繼續為自己卸衣。
“妄言,你要很溫柔,很溫柔……因為我非常地脆弱,受不住你的大力,曉得嗎?”她柔柔軟軟的聲音飄散下來,帶著花朵的香氣。
白妄言彷彿被迷惑著,又彷彿沉溺其中,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咕噥。
花念涵傾聽者,輕聲笑了。
貼身的衣內,盪漾著青玉的光芒,在將藥物都卸下之後,一絲不掛的美麗身子中心,青玉的光芒與她柔白肌膚如此相稱。
她反覆喃念他的名字,然後帶著他的手,按上自己圓潤的赤裸肩頭。
“不要把手放開。”她叮囑。
於是白妄言握緊她肩頭,花念涵有些吃疼,卻忍住了沒有呼痛。他握得這麼緊,代表他現在也有多麼地不舒服……
一思及此,花念涵就喊不出要他再松點手的話了。
白妄言的身體非常好看,文人般的身形,每一分肌理卻緊實著,充滿力量,那些蹦硬的線條在他身上顯得多麼美味可口,豈止是引入食指大動而已的程度?
若在平常,花念涵一定會好好欣賞、好好撫摸的;但在這時候,她卻沒有那種閒情逸致。
白妄言的臉龐已經通紅了,他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握得幾乎像是要捏碎她,花念涵疼得眼睛裡水光亂轉,一句嗚咽也不敢出。
這樣的苦楚,他原本不需要承受的。
花念涵心裡疼惜著他,只想著要快點讓他舒服一些,這樣一來,什麼調情、什麼深吻都先扔一邊去了。
她伏下身去,含住了他的——
白妄言的身體猛然一僵,氣息頃刻間濁亂起來。
花念涵偏過頭,為自己撥了垂髮到耳後根去,於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