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涵瞧著他,臉上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白將軍。”
白妄言略皺了眉。“你身上都溼了。”
“唔!”花念涵這才想起來自己被大鳥身上的水珠弄溼了,溼衣再加上山風,確實讓她感到寒冷。“哎呀,我都忘記了呢!”
她抱著手臂,奔進了屋裡去要換衣服。
白妄言看著她一陣風似地刮進去,這樣活力十足的模樣,卻又那種嬌怯怯的眉眼嗓音,如此懸殊的差異性。
“女孩子確實是令人畏懼的。”他想起從小在姐妹堆中長大的副將又敬又畏的表情,不禁搖搖頭。
而被鎮定目標的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所謂的女孩子,可不只是令人畏懼的程度而已啊!
有一種法子叫作循序漸進。
花念涵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同床共枕,於是她開始慢慢挑逗起白妄言的情慾。
首先,還是要讓他適應撫摸。
於是,她用一個的時間,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愛撫彼此。
像織起一張纏綿的網一樣,花念涵用綿長的深吻,細膩的耳語,姣好的身軀,以及諸種下外傳的秘技,將白妄言“這樣那樣”地翻來覆去。
將他的慾望勾引出來,卻吊著、懸著、晾著,高高地提起來,然後就這樣放著不管,讓他輾轉反側,慢慢地開始不滿足,開始渴求。
開始有“想要”的慾望,開始無法抑制地期待入夜。
白妄言也覺得這樣有如毒癮,但卻無法戒除。
花念涵身上的香氣如此美好,混合了多情的月季以及嫵媚的勺藥,還有激情的山馬茶,這些香氣層層疊疊,只要她一靠近,便蜂湧而上,將他團團圍困,動彈不得。
他一點一滴地沉溺其中。或許,溺斃之日也在不遠處。
在他對自己的心情有徹底覺悟之前,身體已先行臣服了。
而設下陷阱的花念涵微笑起來,在被窩裡糾纏住白妄言,吞嚥他的呼吸,他的低喘,他的掙扎,以及他的沉迷。
這是至高無上的戰利品,她獨一無二的戰俘。
“白將軍……”她在他耳邊細細呼喚著,將男人汗溼的碎髮以指尖梳整,”這一切,都是妾身無法自己地圖謀著您的一切所致啊……“
在她懷裡昏沉睡去的男人,在夢裡傾聽她輕聲的告白。
雨聲嘩啦啦的,傾盆似地下著,花念涵在屋裡瞪著烏雲密佈的天際,又從小窗裡看到十夜鶯的帳篷完好無缺,十夜鶯也窩在帳篷裡不出來。
而屋子裡,白妄言依舊雷打不動地繼續讀他的經書,偶爾參雜了一本花念涵看膩了的兵法書。
兩個靜的下來的人自然不會受到雨勢影響,但是花念涵卻一心踏出屋子去玩耍。
無奈白妄言盯她得緊。
“念涵姑娘,你的衣襬被雨沾溼了。”眼尾瞄到。
“嘿嘿……”被逮住了。
“請再站進來一點,被雨淋溼的話,十夜鶯會很生氣哦!”
“連你都知道要拿小夜來恐嚇我了……”
“什麼?”
“沒、沒啥……”花念涵做出一臉的無趣表情,拎起裙襬又晃回了無聊的屋裡去。
那身姿,彷彿是在雨幕之中招搖盛開的一朵鮮花。
白妄言低頭看著書冊,意識卻不知書上的文字裡。
他難以剋制自己,無法不被花念涵在屋裡亂晃的身姿所吸引。
彷彿繁花在這單調樸素的矮舍裡,一朵一朵的接連盛開了一樣,她踏過的每一個腳印裡,都留下她身上的一點香氣。
一點香氣接連著一點香氣,串起來,便成為揮之不去的顯眼存在。白妄言無論到了哪個位置上,都會沾染上她的味道。
而花念涵,彷彿在這大雨之中,越發地美麗,而無比惹眼。
與她同處一室的白妄言,不禁感到一絲焦躁。他坐立不安,儘管咋看之下是平靜地持書在看的模樣,卻是久久不翻一頁。
如果不是那本書記得要拿在正面,恐怕早就被花念涵發現他根本沒在看書。
她一心就想出去踩踩雨坑,淋淋雨水,看看她這些天來親手種下的那些花苗現在怎麼樣了,而在這樣的雨幕之下,山的顏色又有多漂亮……她想看、她想看啊!
花念涵煩躁得嘟起嘴來,視線一轉望向了白妄言,那一瞬間,彷彿與他的視線恰恰對上。
她愣了一下,再仔細一看,白妄言根本就不管她死活,只是看著那本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