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事大家只能聽,誰也沒看見,誰也不可能到戰場跟前去看,所以說誰有理誰沒理純粹是打嘴仗,誰的嘴硬誰就有理,誰的嘴笨誰就沒理。這就是我黨的不足之處,我們就是打嘴仗不如人家,這就是我黨在政治上總打敗仗的根本原因。
今天我不打嘴仗,那沒意思。今天咱們來一回‘眼見為實’,讓證人說話,讓各位自己去分析,到底是誰不要和平?誰打內戰?誰是人民的公敵。今天我讓大家自己作出結論。我們不像共產黨,他們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實際上他們只會唱高調,就是不辦人事。如今我讓你們清醒清醒,恰恰是他們發動了內戰,你們都受騙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底誰是誰非,你們一看便知。在這裡我有一個希望,希望各位在會後把今天的事廣為宣傳,讓全國人民徹底擺脫*的束縛,真正站到*這邊來。我的話完了。現在請各位上眼。”他說完之後大幕徐徐地拉開了,臺的左右各擺著幾副桌椅,參謀長和四個審判官都坐在上邊。參謀長喊了一聲:“帶人犯!”姐姐被押上了臺。一時間記者們忙不迭地為姐姐拍照,劇場裡到處閃著耀眼的白光。
“把手銬給她開啟。”參謀長說。一個士兵開啟了姐姐的手銬。
“這位女子你叫什麼名字?”審判官問。
“我叫劉雲。”
“多大年紀?”
“二十二歲。”
“家住哪裡?”
“家住北平西便門內營房西南三條四號。”
“我問你,你是不是共產黨員?你來這兒的任務是什麼?是誰派你來的?你們一起來的還有誰?你們的地下組織在什麼地方?你只要從實說了,我們明天就把你放了,而且從今往後再不找你的麻煩。”
“回大老爺,小女子冤枉!民女是被你們非法抓來的。我是老百姓,不是共產黨。你們用嚴刑拷問我,可我自從被你們抓來之後從來就沒招認過,這是事實。你們逼我承認自己是共產黨,好把打內戰的帽子扣在共產黨的頭上是吧?我告訴你們,我不上你們的當,我說不是共產黨,我就不是共產黨,無論什麼時候我也說我是老百姓。大家請看,這就是他們打的,我的身上到處都是他們打的傷!”姐姐一邊喊一邊扯開衣襟,露出胳膊上和身上的傷。剎那間場內轟動了,閃光燈頻頻閃著白光,口號聲、口哨聲、罵聲接連不斷。
“反對法西斯暴行!”
“噢,鬧了半天你們是想嫁禍與人啊!”
“你們亂抓民女非法!”人們憤怒了,有的一邊喊一邊和特務們廝打起來。參謀長這才醒過神來,忙命令:“快快,快休庭。快把幕落下來,把燈滅了,把她帶走!誰鬧事就把誰抓起來,越快越好,要不就收不了場了。”姐姐邊掙扎邊喊:“你們自己做的事還不許說了!你們讓我承認是共產黨,然後把屎盆子往共產黨的頭上扣,這點詭計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們,姑奶奶不比你們傻。你們有能耐跟共產黨打去,你們打不過人家拿我出什麼氣。我是老百姓,我沒招你們沒惹你們,你們憑什麼抓我!”
“快把她的嘴堵上!”參謀長急躁地喊。
“姑奶奶不吃你那一套!你不叫我說,我偏說!我讓全國的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帷幕落下了,大會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第八章 延安黃粱夢(1)
天剛一亮一陣電鈴聲就把人們從睡夢裡驚醒了,牢房的喇叭也響了起來:“各牢房的管理人員注意了,各牢房的管理人員注意了,現在把你們所管的犯人全帶到操場上來,要快!”一時間牢房的裡裡外外全動了起來,不一會兒,‘犯人’們就在一個操場裡集合了。參謀長提著一個資料夾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
那操場就是兩個籃球場,籃球場的中央還有兩副籃球架矗立著。操場的北邊和東邊都是很高的牆,牆上都用電網攔著;操場的東邊有一個門樓,那裡的大門敞開著,從大門的裡邊向外看,門外邊和平時的街道一樣有行人和腳踏車經過。大門的西邊是一幢樓房的後牆,只有南邊樓房的窗戶朝著這個操場。操場的西南角是門廳的過道,過道直通到樓房的裡邊。在操場的四周似乎是剛用石灰劃好的白線。姐姐囑咐了我幾句之後,把我放在球場的一個角落裡,兩個小特務看著我,姐姐去集合了。
“立正,向右看齊,向前看,報數。”一個國民黨士兵整好了隊伍。
“一、二、三、四……”
“報告參謀長,人犯三百七十六名全部到齊,報告完畢。”
“好。”參謀長懶洋洋地走到佇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