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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強把眼淚收住說:“神聖的主,我是民間一女子,我叫劉雲,我家住在西便門外營房西南三條四號。目前我的母親和三個弟弟在家裡還不知道我的音信,我只求主幫忙給我家送個信去。這樣我即便死了也能瞑目了。”說罷,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木屋裡一個低沉的聲音用生硬的漢語說:“我可憐的孩子,我可以幫你這個忙,不過,你必須把你心裡的話全部告訴我。我問你,你是不是共產黨?你家裡的人誰是共產黨?你的親朋好友誰是共產黨?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只要你放下邪惡主就會幫這個忙。”
“我神聖的主,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從來不會說瞎話。我們家幾代人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我父親和我大兄弟都在工廠做工,都有薪水,因此,我們家從不和外人來往,我們的親戚也不和外人來往,我們從不相信什麼黨,更甭說參加什麼黨了。今年我父親去世,我母親才讓我出來領撫卹金,誰想到我剛走到半道就被他們抓了,他們逼我承認是共產黨。主啊,我冤枉啊!請您詳察,我劉雲若敢欺瞞主,我甘願接受處治。”姐姐說罷大哭。
“我的孩子,你的冤枉主知道了。你回去吧,我會盡力給你幫助的,阿門。”
“好了小姐,你可以起來了。現在你可以到第二個木屋前說話了,主還要再考驗你一次,看你是不是心誠。”
姐姐又在第二個木屋前拜了拜。木屋裡一個鼻音很重又很低沉的聲音說:“我的孩子,你是劉雲嗎?”這話說得很生硬,似乎他是在進行審問,仔細一聽,這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曾經聽見過。
“我是。”姐姐答。
“你不老實啊,剛才你跟我說,你是誠實的孩子,可你為什麼不把你是共產黨,不把你的任務告訴我?你不告訴我這些我怎能幫助你?阿門。”這聲音儘管故意壓得很低,可姐姐還是聽出來這主是參謀長裝的。她的腦子裡忽然打了個閃:噢,這是陰謀!於是,她忽地站起來,厲聲高喊:“好啊,你們前兩天逼我,今天又設圈套來騙我,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是吧?我跟你們說,你們瞎了狗眼,我劉雲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說不是共產黨,我就不是,你怎麼騙我也是這樣說。你以為天下就你聰明?我問你為什麼剛才的主是一個聲音,而你又是另一個聲音?難道主還能有兩個嗎?再有,為什麼你們的修女身上藏著船形帽?你以為我是傻子!參謀長,你還是出來吧,你那鼻音我早就聽出來了,你不出來我也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想讓我死嗎?你殺我比拈死個螞蟻都容易,你何必鬼鬼祟祟在這兒裝神弄鬼,你要幹什麼你就給姑奶奶來個痛快的!” 。。
第七章 圈套(8)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木屋裡發出一聲命令:“快快,別讓她說了,把她抓起來!”說話間第三個小木屋裡藏著的幾名國民黨士兵衝出來朝姐姐撲去,動手就捆。就這時一個黃頭髮禿頂高鼻子藍眼睛的外國人厲聲喊到:“都給我滾!這裡是主的世界,不是你們的刑偵處,你們要抓人到外邊抓去,給我滾出去!”
“好好好,不抓就不抓,咱們到外邊再說。今天我饒得了你才怪呢!”參謀長只好放開姐姐,出了教堂。到了教堂外邊幾個特務將姐姐繩捆索綁,推上汽車又帶走了。
天快黑的時候天陰了,還飄了雪花。這時,就聽“吱”的一聲響,一輛黑色轎車開到了牢房前邊。
“劉雲,出來!”外邊一聲喊,姐姐領著我出了牢門。
“小姐,您請上車。”姐姐也不客氣,帶著我上了車。沒想到參謀長早在車裡等候了,他假惺惺地賠笑說:“劉小姐,你吃苦了。這幾天我自己翻過來倒過去想了好幾回,現在我終於悟出了你不說的道理,是我不該對一個弱女子動這麼大的刑。人嘛,人都有一種逆反心裡,我越用刑你就越不服,這樣我就是把你打死,你也不會招,這是我剛悟出來的一個道理。說真的我確實太年輕了,我的經驗少點,又年輕氣盛難免會出錯,希望你給予原諒。哎!我現在剛明白,可明白得太晚了。劉小姐,過去是我不對,我向你承認錯誤行吧?”姐姐沒有回答,她不知道這個葫蘆裡裝的什麼藥。參謀長接著說:“我不知道你聽過戲沒有,有一齣戲叫‘蘇三起解’,戲裡的蘇三是個女犯人,有一個秀才叫王金龍,他們倆在妓院裡認識了。因為王金龍比蘇三小几歲,所以他管蘇三叫姐姐。後來王金龍當了官,這一天剛好蘇三被押到王金龍的衙門裡,王金龍也沒看清是誰就把蘇三打了,他後來才發現打的竟是故人。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太莽撞,不該隨意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