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3 / 4)

烏彥熙一怔,卻不得不承認洛夢的話具有威懾力,一個猶豫,這美人已經帶著侍從匆匆離開。

用力推開門,洛夢把不快都發洩在了門上,卻忘了右手腕剛被烏彥熙弄傷,登時呼痛起來。陶清小心翼翼地拿過她的手腕一看,白皙的肌膚上已有了深深的五指印,他有些生氣道:“這烏彥熙,也太……”立刻被洛夢用噤聲的手勢給制止住了,烏彥熙怎麼也是一國之主,天子能壓得住他,不代表他倆就能夠說些不合身份的話。

合上門,洛夢在凳子上坐下,陶清則在屋中找出傷藥,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細細給她抹藥。

恍惚間,似乎回到了過去。彼時,她的手被斷裂的樹枝刺傷,武正便拿出了巾帕給她細細包紮,動作輕柔地好似在對待這世上最疼惜的寶貝。出神間,她喃喃道:“陶清,你們三人,是如何留在天子身邊的?”她指的是陶清、陶冰,還有武正。

陶清知她是想起了武正,低聲道:“天子年幼時,便命人尋些無父無母的孩子,看過骨骼面相之後,若是習武的好料子便接入宮中,秘密訓練。大約在我們三人七歲時,被選中作為天子的貼身侍衛,從那以後,無論習武,抑或讀書寫字,外出遊玩,三人皆不離天子身旁。其中,武正是我們當中最出色的,也就和天子最為親密。外人看來,他們不過是主僕的關係,但我和陶冰都知道,武正和天子猶如兄弟。只是天子看似冷漠,武正不愛言語,外人便看不出來罷了。”

是麼?武正不愛言語?是了,他說的不多,即便喝了酒,也未曾見他失態過。他的溫柔,不是透過言語來體現,而是融在了一舉一動中。

陶清看著她的表情,面有猶豫,終還是下了決心道:“洛姑娘,你提出要走的那夜,天子……一夜未眠。陶清跟隨天子這麼久,未曾見他對一個女子這般上心。”

伏席勝麼?她隨口問道:“陛下身邊未曾有過女人麼?”即便沒有三宮六院,這宮中被寵幸的女子也應有吧?

陶清搖搖頭:“從未見過陛下召見任何女子侍寢,宮中每年送來的兩名女子皆被陛下送給了大臣。為這事,大臣還曾諫言過,皆被陛下斥退,日子久了,也就沒人敢再提。”就這事,宮中還曾傳言陛下與他們三人是……咳,他怎能想這大逆不道之事?

洛夢訝異:“這二十幾年來,他都一人度過?他還真是倔。”

陶清點頭:“陛下認準的事兒,誰也勸不動……洛姑娘,你知道麼?陛下的房中,都是你的畫像。不願你來這,是擔心你出事。”

是,她明白,她都明白,他和武正,愛人的方式不同,一個霸道,一個溫柔,卻都願意給她自由。這樣的愛,在這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理的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只是武正的離去,讓她每每憶起兩人的過往,便如剜心一般痛;她若是對伏席勝有一絲的思念,無法抑制的愧疚便如排山倒海襲來,要將她淹沒至無法呼吸。

想要長相守,卻只剩長相思。

長相思,人離心不離,等待等來空守候。夜夜相思,相思為何?便是看到這筷子也會想到不成雙,看到蠟燭滴淚便想到離別淚。相思猶如這漫天大雪,落在身上,融了開去,卻將冷意滲入心中。冷不能言,冰不能止,唯有獨自落淚,只剩意難忘。

長相思,是她在思念武正,還是在思念遠在大滇的人?而那獨坐高位之人,是否也在長相思?

雪,將這世間落了一身的蒼茫。

黑曜傳來訊息,曜風連同其舅舅伍業誠一同被圍在了黑曜的長風。長風原是曜風的領地,而今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支撐點。太子曜琛親自督戰,將士連番攻擊,眼看長風已經支撐不了多久。是夜,曜琛的人馬打算趁夜深攻城,來個出其不意——令眾人疑惑的是,戰事順利了些,待眾人攻入城中,才發現曜風早已帶著部分人馬從城池後方逃竄。

那後方有兩條路,一路通往建封,大約要八日,一路可達伏日大滇,約十日。據追擊的人說,曜風是往建封前去,而探子來報,道上確實出現了一支人馬,只是打著客商的旗號,使用了不少馬車。與此同時,建封傳來訊息,敵軍開始進攻建封,勢頭猛烈,看樣子是要奪回建封不可。

薛琮一拳砸在桌上:“他們以為有了曜風的人馬就可以順利奪回建封?軍師,請准許末將帶一支人馬前往迎敵,定要他沒到建封前便被我滅了!”

洛夢想了想,朝前來稟告的人道:“不必打草驚蛇,就請黑曜太子繼續派人追擊,在山谷間前後夾擊可以逸待勞。”那人領命而去,薛琮上前道:“軍師,那末將便前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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