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跪倒下去,口裡吶吶自語,神色無比的虔誠。
林晚榮心裡怦怦直跳,惱火異常。媽地,這小妞太無禮了,這樣盯著我,分明是在對我施行“目奸”。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有點受不了“月牙兒”詭異的微笑,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大聲道:“警告你,不準對我笑。再笑我就要殺人了!”
“月牙兒”卻彷彿沒有聽懂他的話,示威似的朝他無聲微笑,彎彎的柳眉微微上翹,好看之極。
林晚榮火了,朝胡不歸一使顏色。老胡刷的一聲躍上前去,抓住商隊裡的一匹突厥大馬,手起刀落,血光沖天,那大馬頓時身首異處,鮮血灑了滿地。
馬就是突厥人的生命,當著他們地面斬殺駿馬,那是一種巨大的侮辱。胡人頓時群情激奮,“月牙兒”面色一寒,咬牙怒視了林晚榮幾眼,眼中噴出熊熊的火焰。
那領頭的突厥大漢忽然怒吼一聲,他身後數十名突厥商人急躍而出,揮刀便往林晚榮砍來。
“來的好!”高酋大喝一聲,身形率先衝入前方,十餘名將士緊跟其後。他們都是經歷了血與火考驗的精兵,刀術戰法哪是這幾個胡商可比。不到五個回合,衝出來的幾名胡人,就盡數被斬殺。那領頭的突厥大漢神色大憤,怒吼一聲,與胡不歸緊緊戰在一處。
林晚榮一揮手,數百名將士便如虎似狼般急衝而入,向馬隊中的十數輛大車奔去。
“伊裡嘎(停下)!”一個清脆而急促的叫聲傳來,昂揚清越,說話的正是那迷人的少女“月牙兒”。首次聽到這突厥少女說話,林晚榮大感驚奇,同樣的突厥語,由盛丹、拉布裡說來就那麼的難聽,怎麼換了“月牙兒”,就如此的清脆動人呢?人與人還真是不能比啊。
聽到“月牙兒”說話,那領頭的突厥大漢一刀逼開胡不歸,急急越回她身邊。老胡硬拼了一刀,急退兩步,面色懲紅,大口大口喘氣道:“好大的手勁,這廝定不是簡單人物。”
管他是什麼人物,林晚榮大手一揮,嘿嘿道:“不要伊裡嘎!大家繼續!”
將士們疾速往大車靠去,那突厥少女一急,修長雙腿一夾馬背,青馬騰的躍起,她身形微傾,手中馬鞭急甩,便往一名大華兵士的臉上砸去。
這一舉手一投足便顯示出了真功夫。月牙兒的騎術極為精湛,連胡不歸也是不及她,更別提林晚榮了。
她騰空中這一鞭甩的又疾又快,眼看著就要砸到那名將士地臉上。馬鞭卻在下落之際,忽地停住了。
突厥少女使勁拉了幾下馬鞭,俏臉懲的通紅,那鞭子卻穩穩當當、紋絲不動,另一頭卻站著個黑臉黑膛的“野人”,騎在馬上,緊緊拿住了她馬鞭,嘻嘻笑道:“好長的一根鞭啊,都快趕上我地了。月牙兒小姑娘,你拉。你使勁拉啊!這鞭有彈性,不怕拉的!正所謂,拉妹子拉妹子拉不怕嘛!”
“林兄弟好功夫!”高酋看的眉飛色舞。拍手起鬨:“對啊,小姑娘,你快使勁拉啊!我倒要看看這鞭能拉多長!”
旁邊的那突厥首領見“月牙兒”陷入困境,急怒中猛然暴喝一聲,劈刀便往林晚榮頭頂砍來。
高酋一刀迎上。正抵住他刀鋒,火喝道:“你們這小姑娘被我林兄弟調戲,那是她的榮幸。要你這胡人來搗什麼亂?”
林晚榮大感冤枉,分明是這小姑娘拿鞭子調戲我嘛,高大哥怎麼反過來說。
“咔嚓”一聲,二人鋼刀相觸,那胡人怒吼了聲,急退一步,臉色煞白。高酋小退了半步,氣息急促許多,他與胡不歸對視了一眼。二人都有些驚詫:“這是哪裡來的胡人,竟有這分力道。”
“月牙兒”見同伴被高酋攔下,也知他相助無望,小手將馬鞭抓的緊緊,銀牙緊咬,俏臉急怒,嬌喝道:“米萊薩(放開)!米萊薩(放開)!”
“大家都知道,我聽不懂突厥語的。”林晚榮嘿嘿冷笑,朝四周揮手,已有將士躍上了馬車。
月牙兒大急,忽地嬌叱一聲,手中馬鞭微松,身下青馬直直往林晚榮撞來。
林晚榮掠身疾躲,剛讓開駿馬,一道冷光便向面前划來,突厥少女手中短小的馬刀,幽幽閃著寒光,直向他臉膛劈來。
玩陰的?林晚榮冷哼了聲,雙手猛伸,又疾又準,正握住她晶瑩地手腕。月牙兒哼了聲,手上失去力道,那彎刀便向地上墜去。
兩馬交錯,靠的極近,月牙兒一擊不成,雙腕又被他拿住,她急惱之中,忽地自素馬上掠起,雙腳直往他面門蹬踏。
想踩我?林晚榮嘿的一聲,將她雙腕猛地急扭,一腳蹬在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