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輕點頭:“確實有此事。那日他們要在城裡紮營,統兵的千總向爹爹稟報時,曾說過糧草不足,要在濟寧補充一些。爹爹現場察看過,他們的戰馬糧草確實只能支撐一天了,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只是糧草還沒送到,他們卻已劫了銀子逃走了。”
“支撐一天?”林晚榮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拉著洛凝的小手嘻嘻道:“凝兒,你沒有記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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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臉色一紅,嗔道:“人家當時閒著無聊,聽說有三十五萬兩白銀運到,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些銀子,還跟在爹爹身後來偷看過。”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偷看的好,偷看的妙。凝兒,大哥我也賺了不少銀子,以後你就在家裡偷看好了,大哥再順便偷看偷看你。”洛凝小臉羞紅,急忙欣喜的低下了頭去。
見二人公開調情,徐芷晴輕輕咳嗽了幾聲,算是提醒一下他。林晚榮微微一笑,指指場中的草堆道:“胡大哥,你看看,這些糧草可以夠多少匹戰馬吃的?”
胡不歸仔細觀察了一番,搖頭道:“以屬下的經驗來看,這些糧草頂多是千匹戰馬一天的口糧。”
“這就對了。”林晚榮欣喜的一拍手,對胡不歸豎起大拇指:“胡大哥,好眼光。”
胡不歸不解道:“林將軍,你可是有什麼發現了?卑職愚鈍,還請將軍明言。”
徐芷晴微一思索,臉上頓時現出一絲驚容:“林三,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戰馬根本就沒有糧草?”
這丫頭反應真快啊,林晚榮詫異的看了徐小姐一眼,徐芷晴也正望著他,見他向自己瞟來,急忙哼了一聲,又低下頭去。
“正是,正是,徐小姐冰雪聰明,一點就透,林某人我佩服的五肢投地。”林晚榮笑著言道:“他們不僅是糧草不夠,而且當夜走時,連戰馬都沒餵飽。”
胡不歸哦了一聲,驚喜道:“林將軍說的不錯。我們騎兵與戰馬相依相伴,餵馬都有規矩的,戰馬能吃多少,就切多少乾草。這五千人馬明明糧草匱乏,臨走之時,馬廄裡卻又留下了成堆的乾草,這說明他們走的極為匆忙,戰馬根本就沒有餵飽。”
“三十五萬兩銀子,靠人力是拉不走的,全憑戰馬拖走,可是這些戰馬卻根本就走不遠。”徐芷晴眉頭一鬆,忽地滿面欣喜,嬌聲道:“我明白了,不是他們走的匆忙。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準備走遠!!這些車軲轆的印記,都是他們故意做出來吸引我們注意力,轉移我們思考方向的。銀子,銀子一定就藏在這附近。”''
“芷晴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洛凝驚的小嘴微張,滿面不可置信的神色。
徐芷晴噗嗤一笑,指著她身邊的林晚榮,美目輕瞥。哼道:“你問問你們家林三吧,他這個人最喜歡裝神弄鬼。明明早就是胸有成竹了,卻故意疑東疑西的來戲弄我們。”
要說這徐芷晴,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林晚榮剛說了個開頭,她便已將事情推測的八九不離十,難怪她能以女兒身上前線抗擊胡人,就她這靈活的頭腦,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與她相比。
“大哥,”洛凝驚喜地抱住林晚榮的胳膊:“銀子真的就藏在這附近麼?”
林晚榮苦笑道:“按照徐小姐的推理,從理論上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洛凝拔起小腳,嬌軀一扭,轉身就往回跑,林晚榮一把拉住她道:“凝兒,你做什麼去?”
“大哥,我去叫人來挖銀子,就算是把這裡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洛凝抿著小嘴,堅定說道。
這丫頭還真是個急性子啊,林晚榮搖搖頭無奈一笑:“凝兒,我們現在是推測銀子就在這附近,可沒說就在我們腳底下啊。”
洛凝愣了一愣,旋即柔聲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林晚榮緩緩走了幾步,沉吟道:“這裡是濟寧城的南門,北邊就進了城,他們再傻,銀子也不可能偷偷運進城去。東西向是官道,是他們引誘我們追蹤的方向,自然也不對。這樣算來,就剩下一個南邊了——”
“南邊?”洛凝抬頭向南望去,只見浩瀚的微山湖一眼望不到邊,影影綽綽的山影籠罩在朦朧夜色中,微風捲起的波浪輕輕拍打著岸堤,傳來陣陣嘩啦的潮聲。洛凝眉頭緊皺,輕聲道:“難道,這銀子藏在——”
“不錯,就藏在微山湖裡。”徐芷晴拉住她的手,輕輕言道:“此處距離微山湖,不過數步之遙,只要有船,便可輕鬆將銀子運至湖中,就地沉入湖水,神不知而鬼不覺。為了掩人耳目,那幕後之人故意又讓五千兵馬兵分兩路,吸引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