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天,回來已經是傍晚了,和睿王基本宣告了斷的事一點都沒影響到含光,她現在主要是羨慕別人能出國玩樂,比如說劉德瑜啊,楊老師夫婦什麼的,其餘留在北京的也都各有各忙,就她一個人閒著,現在也沒心情去幹別的事,然後所有人都預設她要忙於照顧自己的救命恩人兼長輩,所以她還不能計劃短期旅行什麼的,更不能把對別人的羨慕給顯露出來。不過,還好楊老師夫婦正好是于思平出院的第二天出國,所以還能出車來接他,不然含光還真不知道他們該怎麼回去,打車嗎?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選擇。畢竟住了這麼久的院,還是有很多生活用品落在醫院,該拿回來的。出院反正也就是那些程式,含光經過連番事情,也不至於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她辦完手續回來,正好醫生在給於思平檢視傷口,見到她來了,便招呼她道,&ldo;出院後半個月回來複查,如果有異狀,比如傷口發癢、流膿之類的,那就隨時回來,哦還有,如果不想留疤的話,家屬還是每天給他換擦一下那個剛開的去疤靈啊。&rdo;于思平在背上有一道不長不短的刀傷,傷口不是很駭人,主要是比較深,再加上他也癒合得好,現在看來,疤痕已經初步癒合了,不再紅腫發脹,反而開始有些發硬了。暗紅色的一道疤痕橫在背上,倒是給他增添了不少男人的氣息‐‐主要也是因為人家身材好,寬肩窄腰,一下就把楊老師那樣心寬體胖,微有肚腹的青年才俊給襯托得有點……咳咳,有點不輕靈了。雖然他和醫生的態度都很自然,但秦國民風保守,李年已經閃到一邊迴避了,含光也有點臉紅,奈何那個部位,他又沒法背手去上藥,只好和醫生學著該如何為他護理傷處,&ldo;先塗,塗上去以後反覆摩擦大概三十秒……&rdo;學會了以後,又有一些比如說出院一週內不要沾水,洗澡前先貼上薄膜,又或者就乾脆擦澡之類的吩咐,含光拉著于思平一起認真地學習了以後,轉頭對他說,&ldo;還是給你找個護工算了。&rdo;于思平先是笑而不語,等醫生走了,才道,&ldo;不需要這麼講究吧,回去配點我們家自己秘製的金創藥,大概三四天內,疤痕就能淡掉了,幾十天后就根本看不出痕跡啦。&rdo;他說這話時,也沒有特別瞞著楊老師夫婦,李年便轉悠了回來,笑道,&ldo;是哦,說起來,權醫師手裡應該也有類似的藥方,權家從中醫起家,做了兩百多年的藥了,手裡有珍貴奇方,也很正常。我還想著要麼一會找找關係,問權醫師討要討要呢,如今倒是免了這麻煩。&rdo;于思平對李年含笑致意,&ldo;麻煩嫂子想著了,這些日子來,多虧您和楊兄照應。&rdo;&lso;大人們&rso;照例一番客套,含光有點無聊,往窗外看了幾眼,忽然驚喜地站了起來,迎出房門。&ldo;權醫師,你怎麼來了!&rdo;權醫師還是那樣的寫意臨風,他衝含光微微一笑,自然道,&ldo;我來看看他‐‐之前說今天出院是嗎?&rdo;&ldo;是、是。&rdo;含光看到他就高興,她雀躍著把權醫師領進了門,笑道,&ldo;於叔叔,你看誰來瞧你了。&rdo;權醫師可能從那天上午以後,再沒來過,他還沒和于思平正常地對面站著說過話,進了屋和他打了個照面,先是微微一怔,過了一瞬,方才笑道,&ldo;聽說你出院,我來看看……傷口不疼了吧?&rdo;于思平神色複雜地瞅了他一眼,他對權醫師的態度明顯和對常人不同‐‐雖然還不至於到上演變臉的地步,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對這個權醫師,要麼是有芥蒂,要麼是有心結,反正就不是對陌生人的禮貌就對了,他倆之間感覺肯定有個故事。&ldo;好了。&rdo;他淡淡地說,&ldo;雖然還留了點疤痕,但這時候用上秘製蒲黃祛疤金創藥,似乎正是時候。&rdo;權醫師眉頭明顯一動,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紙小包,笑道,&ldo;還想著給你送來呢,沒料到你都自己配齊了。&rdo; &ldo;知道你會送,我又何必配?&rdo;于思平的態度還是那樣玄妙,他衝含光點了點頭,示意她上前接過藥包。而含光則以歎為觀止的心情順從地為他跑了腿,又趕緊回來看他遊刃有餘地兩面忽悠‐‐現在楊老師夫婦基本都已經信實了他權家近支子弟的身份了。權醫師呵呵一笑,也沒和于思平較真,他把藥包遞給含光,又道,&ldo;你還有什麼難處,也只管開口,能幫我一定會幫。&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