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半個來小時,剛好也把小區逛了一圈,便各自回家,何英晨果然沒有什麼兒女態,倒讓含光鬆了口氣,徹底把他放回了朋友範疇‐‐不過,為免他有所誤會,這個朋友,也是絕對不會聯絡的那種朋友。回到屋裡洗漱出來,手機上有睿王發來的問候簡訊,含光看了一下,正要回復時,不知如何,忽然想起了自己和何英晨說的那句話。不想著以後,不喜歡,談什麼交往呢……剛和何英晨說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有點諷刺,雖然和睿王一直保持聯絡,但……要說睿王有想著和她的以後,這話連含光自己都不會信。她和他已經算比較熟悉了,睿王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為紅顏輕江山的型別,他身為一個政治地位很高的藩王,也不可能娶一個‐‐孤女還勉強算了,&lso;權氏私生女&rso;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婚配物件,甚至連戀愛物件都是不合格的,和孤女在一起,勉強還算一段不計較門第的浪漫戀曲,可和海那邊的豪門私生女在一起,感覺就充滿了醜聞的意味。雖然不是說在開始前,就一定確定要有以後,可完全沒有以後,又何必要開始呢?什麼不計較未來的戀愛,那也是建立在如果願意的話,有未來可言的前提下啊。她忽然間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麼對睿王的接觸如此敏感‐‐一定是因為潛意識裡也感覺到了這段關係的不靠譜,所以才會如此排斥吧?含光對自己點了點頭,雖有些不捨,但還是下了決定:不用再浪費雙方的時間了,還是放棄嘗試,別在一起算了。一旦下了這個決定,她真是一身的輕鬆,好像有個無形的重擔被一甩而開‐‐不是說她不喜歡睿王,感覺就此消失,只是……只是也許有些人就是比較適合做夢中情人的,留點強烈的一見鍾情感覺,沒事拿來緬懷,比起一起艱難地往前走,不斷猜疑對方的心意,好像是要更美好得多。她沉吟了一下,一邊在心底懷念自己留在宿舍的臺式電腦,一邊披衣走到書房,還好楊老師和李年都沒在裡頭。坐下來斟酌著詞句,給睿王寫了一封長信,把自己的身世在最近的進展給他交代了一遍,又點出了于思平和權醫師之間的怪異反應等等……確信睿王應該能推測出是怎麼一回事了,她便點選了傳送,又給睿王回了個簡訊,讓他去看收件箱。睿王那邊悄無聲息,再沒回復,含光也不管了,她看了一會書,都快睡著了,手機一響‐‐睿王把電話給打來了。&ldo;你……你郵件裡說的都是真的嗎?&rdo;他的語調有些不穩定,&ldo;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事情?&rdo;含光一聽,心裡全明白了,真的就是一種感覺,但她本人無比篤定:睿王是絕對不會有什麼衝破萬難和她在一起的想法的,在她還是孤女的時候可能有,但現在……現在他的態度已經完全改變了。她沒怪他,也沒有絲毫鄙視,如果說有什麼改觀的話,倒是更欣賞他了。睿王這麼大的年紀,在她那個時代,應該是事業上用心的時間,把心思放在女色上,在那個時代是會被人很看不起的。作為一個藩王,有政治覺悟不是什麼缺點,當機立斷也比粘粘糊糊猶豫不決來得好,做兒女態,也許反而會讓她覺得不是做大事的材料。‐‐雖然自己想想也覺得很荒謬,因為她完全就是被她做大事的爹犧牲掉的,而且完全是做大事材料的于思平也讓她很敬而遠之……不過含光也早發現了,她的思想裡可能還是有些舊痕跡沒那麼容易洗去。&ldo;是,&rdo;她冷靜地回答,&ldo;沒有怎麼和你聯絡,也是因為我覺得……現在這樣,可能我已經沒什麼心情發展一些關係了,希望你能諒解。&rdo;睿王立刻就抓住了這個下臺階,不過他還有些結巴,&ldo;沒、沒關係,那就等你方便、等你方便……&rdo;含光嗯了一聲,終究忍不住說道,&ldo;你也保重。&rdo;她沒等睿王回話,就把電話摁掉了。一個晚上手機都安安靜靜,直到第二天早上,于思平發簡訊來,提醒她找人去他家打掃,含光才想起來‐‐他要出院了。?☆、我夥呆?雖然沒有怎麼自己做過家事,但好歹含光也當了幾年的孤女,還是懂得搞衛生的基本要點的。她也沒讓李年幫她張羅,自己打輛車過去,找到附近的勞務市場,直接就僱了個阿姨,把于思平家裡系統地清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