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深笑道,&ldo;哎呀,你和他很熟悉嘛。&rdo;含光其實也覺得和劉景羽的關係很不好解釋,事實上,作為一個單身的漂亮少女,在秦國,她和任何一個男性,不論年齡大小、已婚與否,只要有點私人聯絡的話,這關係似乎都很不好向別人解釋。比如說許雲深吧,雖然兩人是職務關係,但在別人來看,她天天和他同進同出,一進他屋子就呆半天的,院子裡就這倆孤男寡女還沒別人了……這啥關係?外人看在眼裡,她解釋得清楚嗎?&ldo;畢竟我和德瑜是好朋友嘛,德瑜現在海外度假,我一個人住,劉大哥就多照顧我點了。&rdo;她只能輕描淡寫地解釋,又不能不代劉景羽邀請許雲深,&ldo;要不要一起來呀?說起來,許大哥你平時都怎麼吃晚飯的呢?&rdo;&ldo;叫外賣。&rdo;毫無例外的答案,含光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正要說話時,手機響了,劉景羽已經到了門口。許雲深遂和含光一道出門去,劉景羽見到他出來了,便從車裡下來,笑道,&ldo;雲深,你如今是省心了吧,我給你找的翻譯助理還稱職嗎?&rdo;&ldo;她現在已經轉成翻譯兼文案了,我還想著給她加工資呢。&rdo;許雲深沒有吝惜自己的誇獎,&ldo;怎麼樣,最近忙嗎?&rdo;&ldo;剛出差回來。&rdo;劉景羽道,&ldo;趕緊關心一下小妹妹的工作進展,怎麼樣,晚上沒事的話一起吃個飯?&rdo;這個邀請大約等於含光剛才的說話,基於三個人互相都認識,總要客氣客氣,至於分辨到底是客氣客氣還是真心拉人,那就得看對方的悟性了。許雲深看起來對人情世故就是沒什麼天分的,他欣然道,&ldo;好啊!我晚上正愁沒飯吃呢!&rdo;以劉景羽的涵養,都要打個磕巴,含光暗藏著自己的好笑,若無其事地先一步入到後座坐了,還好許雲深沒有過分到也鑽進後座來和她一起,他到底還是坐到副駕,和劉景羽一路海聊了起來。劉景羽真的很愛在私人會所吃飯,去的路上他打了幾個電話,到了會所時,房間裡已經準備好了三人的座位,許雲深笑道,&ldo;嗯,這個房間的風景還是不錯的。&rdo;這三人分別都很熟悉,但是湊在一起卻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來的路上含光在裝死,現在沒法迴避了,只好主動挑起話題,問劉景羽道,&ldo;劉大哥,德瑜說了何時回來沒有?&rdo;&ldo;應該也快了,八月下旬總要回來北京吧。&rdo;劉景羽含笑道,&ldo;今年夏天情況特別點,明年你可以和她一起去呀。&rdo;人家家族度假,關她什麼事?含光想到劉德瑜的母親就有點不寒而慄,她呵呵了幾聲,&ldo;我看情況吧,也許還是留在北京實習呢,今年跟著許大哥,見識了一批珍藏精品,自我感覺眼界都開闊了好多。&rdo;這是真的,那批珍藏,畢竟是幾百年間的積蓄,有許多都是宋元年間的物件。含光以前雖然也在父親那裡見識過,但當時走馬觀花看過就忘,哪裡和現在這樣近距離反覆賞玩來得有用?&ldo;哦,說起來。&rdo;劉景羽便問許雲深,&ldo;是哪家這麼賣家底啊?祖宗有知,恐怕要氣活過來了。&rdo;&ldo;還不就是那家了。&rdo;許雲深撇嘴道,&ldo;合族都敗落了,也沒人管他,不然,怎麼會讓他們家的藏品流落到外頭去?&rdo;劉景羽感慨道,&ldo;說來也是承平年間到如今的大家大族,現在真的敗落得一點都沒有剩了,就是二十年前還能勉強維持呢,嘖嘖,他們就是不該投資那條鐵路的。&rdo;承平年間?含光的耳朵一下就豎起來了,&ldo;你們說的是哪戶人家啊?常上電視嗎?&rdo;劉景羽和許雲深對她的態度都很親切,並沒有因為她打擾了兩人談天而作色,劉景羽笑道,&ldo;以前可能常上吧,現在集團都快打包賣掉了,再次上頭條,可能就是因為併購案了‐‐你可能沒聽說過,以前也算是稱霸一方的王氏財團,反正也是趕上兩百年前那一波風浪起來的,家底還算厚實了,這幾十年出了這麼多敗家子,一家連一個提得起來的都沒有,也還是折騰了幾十年才敗掉。&rdo;&ldo;嗯。&rdo;許雲深對這些事情就沒那麼如數家珍了,只是簡短附和道,&ldo;現在這個年代,挑戰只會越來越多的,全球化市場裡,要做大隻能是看產品了。官商勾結那一套,遲早過時。&rdo;&ldo;也不能說遲早過時吧。&rdo;劉景羽笑道,&ldo;要做大,第一步還是穩固根本嘛。不過現在的確情況變化是越來越快了,魯國那邊的企業,可不會和你說什麼劃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