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武林造亂,是為了削弱中原各大教派的實力,使之無力與藏傳佛教抗衡。可是,七彩神女個人操守上卻上有失之檢點之處。猶如一個花花公子到處追美女一般,七彩神女這個*女子卻把力氣用去追求*。貧道這麼評價七彩神女,並不是想討陳道友你的歡心。只因事實就是如此。可是,如今大恩仇先生為了報復七彩郡主,卻已經超出了個人同態復仇的範圍。把對七彩郡主的個人報復,延伸到以武力對抗皇家的地步。貧道認為,這就有些不明智了。”
陳夢月嘆了口氣道:“我懂孫教主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勸歸大哥不要與皇家對抗?”
“貧道說的話,有這一層意思。就以你身邊這些白道俠士為例吧,他們都是有根有底的人,與皇家公開武力對抗,個人不得安寧事小,一門一派或一家老小不得安寧,那就不是小事了。”
“可是,孫教主,請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認為我可以勸告甚至阻止大恩仇先生?”
“這個——陳道友不是武帝門主母麼?他們不是都這樣參見你的麼?”
“你真以為歸大哥能管得了大恩仇先生麼?”
“這個——!”
“還有,孫教主,你以為現在的武帝門掌教歸有沫,真的是十二三年前的歸大哥麼?”
“哎呀!”孫德彧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這個——貧道就不能多嘴了。”
“那麼,請孫教主告訴我,大恩仇先生是不是十二三年前的那個歸有沫?”陳夢月雙目死死盯住孫德彧問。
孫德彧假作驚駭地後退不止——他已經達到了他們要達到的目的,他該走了——他邊退邊說:“這些事陳道友怎能問貧道?這不是你武帝門派內之事麼?……”一邊說著,一邊便飛掠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陳夢月一聲長嘆!幽幽地說:“多謝孫教主指點。”
陳夢月善良,可是一點也不笨。
孫德彧這等宗教家兼政治家,真是太厲害了。這番談話之後,陳夢月再也不會把注意力放在樂仁毅身上了。他會盯住大恩仇——而她的情感一旦傾注在大恩仇身上,大恩仇必將殺性大減。並且,由於有陳夢月的情感羈絆他,他將不會象現在這樣整日把心機用在報復殺人之上了。
刺乞列一戰大敗,如今開始用計了。
說到用計,天下無出於政治家之右者。
別以為宗教家一心宣善,用起計謀來有時比政治家更厲害。因為興教有時比興國更困難。
孫德彧這邊策動陳夢月,那一邊,樂仁毅接到了元仁宗皇帝的一道聖旨。
樂仁毅帶了眾人離開河岸不遠,耳中突然鑽進了一個傳音入密的聲音:“樂大俠,貧道張與材,有事想和你私下一談。請你令你的部下分頭搜尋,把他們支開。”
樂仁毅一聽,頓時冷笑了一聲。
張與材的聲音又鑽進他的耳朵:“樂大俠怕貧道對你不利麼?”
樂仁毅勒住馬,向眾人喝道:“前頭的馬蹄聲突然消失了,好生奇怪。你們所有的人分成兩組,向左右方向去搜尋。搜尋不到,就立即趕回河邊去護衛主母。我往前行半里,如遇不到敵人,也往河邊去與陳姑娘會合。快去!”
達摩劍道:“主公身邊不帶幾個人麼?”
樂仁毅道:“不,你們快分頭搜尋吧。如若陳姑娘出了事,只怕連我也擔待不起。快去!”
六個護法,分成兩組,帶人向左右兩邊搜尋去了。
眾人分成兩組消失在左右方的夜空中時,樂仁毅勒馬站在原處沒動。直到兩方的人都搜尋出去了,他才打馬向前行去。
行了半里,他看見有二三十人騎馬站在原野上。為首一人,乃是元帝國宣政院三朝*刺乞列。他的身邊,騎馬站了正一教主張與材,少林掌門普善大師和全真教南派武當山掌教天玄子,獨缺全真教主孫德彧。其它迦薩派長老護法及大內高手,騎馬立於他的身後。
刺乞列沉聲道:“閣皂山符籙道靈寶壇掌教樂仁毅大宗師接旨!”一邊說,手一抖,拉開了黃綾聖旨。
樂仁毅一聽頓時一愕,一愕之後,略一沉思,頓時失聲笑了起來:“國師要在下接旨?”
“是的。還不下馬跪下接旨?!”
“國師稱呼在下為符籙道靈寶壇掌教樂仁毅大宗師?”
“是的,老夫是這樣稱呼你的。”
“國師自信沒有稱呼錯麼?”
“老夫怎麼會稱呼錯呢?聖旨上這麼寫著,不會錯的。”
“那麼,這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