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玲又說,“我檢視了一些聊天記錄,發現那個‘非我’,曾經和您交情匪淺,是這樣嗎?”
陸修說:“算比較談得來。”
朱瑾玲點了點頭,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江鴻對此不想多聽,便離開了教室,在外頭等陸修吃午飯。足足半小時後,陸修才出來,與朱瑾玲的資訊交換,也沒什麼值得特別注意的。但朱瑾玲告訴了陸修一件事:關於萬物書被江鴻持有的資訊,目前知道的人非常少,算上江鴻從傾宇金樽中救出來的四名驅魔師,剩下的知情者就只有陳真、曹斌、安傑幾個大頭頭了,連可達都不清楚萬物書是什麼。
而驅魔師同事,則只知道江鴻有一把黑色的、像長尺一樣的法寶。
陳真對此特地下了封口令,讓所有知情者不得外傳。
“驅委那邊還會派來一個法寶高手,”陸修說,“幫助你瞭解萬物書的用法,可能可以解開一些謎團。”
“如果這麼重要,還是交出去吧,”江鴻說,“我就怕我完全沒有辦法保護它啊。”
陸修答道:“但陳真與曹校長都堅持讓你拿著它,因為法寶與神兵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也會選擇自己的主人。”
江鴻只得點頭。
“去我寢室睡午覺?”陸修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一點了,這時間回去,說不定會吵到江鴻的室友。
“不……不了吧。”江鴻聽到這提議,有點想與陸修一起睡,但又總覺得怪怪的,尤其在做了那個夢之後,“我找個地方坐會兒,下午還有課呢。”
陸修“嗯”了一聲,江鴻心想你要回寢室嗎?但陸修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午飯後依舊很自然地與江鴻走在一起,於是江鴻找了個教學樓後寬敞、陰涼的草坪,躺在草坪上。
陸修坐在他的身邊,背靠一棵樹,江鴻便挪了過來,枕在他的腿上,睡了個午覺。
“我這幾天會有點忙。”陸修朝江鴻說。
江鴻:“上課嗎?”
陸修:“準備校慶,但只要忙幾天就行,也許不能每天陪你。”
江鴻“嗯”了聲,說:“沒關係。”
江鴻總覺得今天無論哪裡都有點不對勁,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心率太高了,就像喝了紅牛一般,可他沒有攝入多少咖啡因啊。
直到下午上課,與陸修分開時,他知道原因了。
江鴻居然會隱隱地鬆了口氣,在走進法寶課教室時,心率漸漸地恢復了正常。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會變得這麼緊張?以前都不會的!
法寶課是下午第一節,坐得稀稀落落的,大部分人午睡還沒清醒。
張錫廷朝江鴻吹了聲口哨,示意他坐過來。
“中午又沒回寢室。”張錫廷道。
“嗯。”江鴻和陸修在一起的時候總有點莫名緊張,但分開了,心裡又有點空蕩蕩的,掏出手機,想起他下午要上課,回不了資訊,只得作罷。
老師來了,卻不是羅鵬,而是另一個人。
新老師對班上學生來說是陌生人,對江鴻來說卻是熟識的——曾經在熒惑的囚牢裡,同生共死過二十四小時的:霍然!
“大家好。”霍然今天穿著與曹斌很像的西服襯衣,外套一件綢質馬甲,梳了個油頭,顯得很精神,像箇中年紳士,“你們的羅鵬教授因為家裡有點事,暫時離校了,法寶課由我接替。先點個名吧……我看到你了,江鴻?”
“到。”江鴻笑著說。
前面的連江回過身,又看了江鴻一眼。
張錫廷打了個呵欠,說:“你知道他是什麼嗎?”
“他是妖族嗎?”江鴻好奇道。
張錫廷說:“他是一種叫火光獸的妖。”
江鴻點點頭,又翻出手機看了眼,顯得有點走神。直到下午,他還在想自己的那個夢。
“怎麼了?”張錫廷見江鴻總在翻看手機聊天記錄,隨手摸了下他的頭,說道,“今天這麼心不在焉的。”
“呃,”江鴻馬上道,“沒有啊。”
江鴻伸手抓張錫廷的手,兩人扳了幾下對方手指,江鴻用上曹斌教的擒拿手法,張錫廷險些沒控制住江鴻,最後突出奇招,制住了他,鎖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到桌下按著,放在自己腿上。
相當自然而然地,張錫廷做了上午與陸修一模一樣的動作。
但江鴻就完全沒有感覺,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這個動作是男生們標準的課堂上打鬧的動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