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朱瑾玲變得溫和多了,不像先前那麼鋒利而嚴格。
小組微信群裡開始彈訊息,江鴻總忍不住想看袁士宇,但還是參與了簡單的討論。
“不用管他,”陸修突然道,“和咱們已經沒關係了。”
“你在做什麼?”江鴻好奇道,看見陸修攤開一個筆記本,這個本子還是上次江鴻給他的。
“備課。”陸修又說。
江鴻趴在桌上,好奇地看陸修上課的內容,小聲道:“你現在是老師了嗎?”
“嗯。”陸修看了他一眼。
江鴻偷瞥朱瑾玲,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陸修身上,今天他特別想和陸修說話,說什麼都好,只要能逗點他的話出來,江鴻就覺得很有趣。
“薪水漲了嗎?”江鴻說。
陸修:“?”
陸修奇怪地看了一眼江鴻,他們從來不討論這個問題。
“多了一份津貼,怎麼了?”陸修想了想,問,“怎麼問這個?”
江鴻又問:“你有多少錢?”
陸修:“???”
“你想買什麼?連結發我。”
“多少錢的都可以嗎?”
“可以啊。”
“你應當存了不少錢吧?”江鴻知道陸修平時也沒什麼用錢的地方,不,說不定,他的川崎h2可是很貴的。
陸修不搭理他了,開始寫他的備課本,又用修長的手指撓了下耳朵。
“我幫你撓。”江鴻湊在陸修耳朵邊上。
“別鬧。”陸修微微皺眉,左手按著江鴻的手,拉到桌子下握著。
江鴻:“!!!”
江鴻被他牽著手時,心臟又開始狂跳,這是怎麼了?但這感覺真好,陸修的手掌很溫暖、柔軟,根本不像出拳或是出掌、釋放龍語時那毀天滅地的兇獸之手……
江鴻手指下意識地摩挲了下,陸修便把他手指分開,扣著,兩人十指交扣,牽著手,擱在陸修的大腿上,就這麼一直握著。
江鴻頓時心情極其複雜,上一次與陸修這麼牽手是在大昭寺外,但那會兒完全沒有現在的感覺。
陸修的側臉好帥啊,江鴻端詳他的嘴唇,忍不住又想起那個夢,他的唇一定很軟……
陸修寫著備課內容,彷彿感覺到江鴻在走神,突然放下筆,右手扣起手指,在江鴻腦門上彈了一記。
江鴻瞬間清醒過來,抬頭,抽回手,認真做筆記。
各組長挨個彙報進度,大多數學生壓根什麼都沒做,只得絞盡腦汁地應付檢查,但朱瑾玲仍然面帶微笑地聽著,沒有責備任何人。
“好的,我知道了。”朱瑾玲點評完最後一組,說,“各位同學請繼續完成課題,下一節課開始,我要看到你們的計劃表以及完成的具體進度,書面上的。”
“天啊——”所有人都炸了。
江鴻要寫的東西又多了個,朱瑾玲雖然變回了本體,可在課業上似乎更嚴格了。
“江鴻請留一下,那位……是陸修嗎?”朱瑾玲充滿了疑惑,說,“穿黑t恤的同學,請你也留一下。”
所有人:“???”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發現了不對,小皮笑著說:“那是陸老師啊。”
“啊,”朱瑾玲馬上笑著說,“一時沒看出來。”
下課後,朱瑾玲走下講臺,先是和陸修握手,雙方心照不宣地重逢了。
陸修:“是我。”
朱瑾玲與陸修彷彿是舊識,笑道:“好久不見了,您成為老師了?”
“嗯,是的。”陸修只是平靜地答道。
“還沒來得及謝謝你,江鴻,”朱瑾玲朝江鴻說,“大家都很感謝你把我們從熒惑手中救了出來。”
“不客氣不客氣,”江鴻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朱瑾玲答道:“霍然老師與其他驅魔師,也讓我轉達謝意,如果有什麼是我們力所能及、忙得上忙的,請你一定要隨時開口。”
江鴻明白這是朱瑾玲的一個承諾,她們欠他一個人情,而且是救命之恩,只有來日再設法報答。
只不知道,救命之恩能不能改期末考試分數……
“還有很多人被熒惑關著嗎?”江鴻說,“可是那一天,我再也沒有找到其他的人質了。”
朱瑾玲的表情有點為難,不知該如何回答,江鴻便猜測她也許一來要保密;二來或許自己也不太清楚,便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
“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