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嚴重嗎?”
陸修:“非常嚴重,驅委出了叛徒,直到現在才開始清查,你說呢?”
江鴻:“不會是因為我牽扯出來的吧?”
陸修遲疑片刻,答道:“應當早就在懷疑了。”
江鴻於是點了點頭,又問:“其實我還有一點很好奇……”
“你確定要一直談論這個話題?”陸修說。
江鴻笑了起來,說:“好,我不問啦。咱們是在度假嗎?你前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陸修無聊地說:“調查這件事。”
繞了半天,又回到了驅委的話題上,兩人面面相覷,江鴻哈哈大笑,廣播提醒登機,陸修便把江鴻拎走了。
北京的冬天冷颼颼的,但沒出機場一切就尚可忍受。江鴻把脖子縮在衣領裡,左看右看,發現在到達口處等待他們的軒何志。
軒何志吹了聲口哨,示意他們上車,曹斌已等在一輛六座商務車內。
“東西拿到了?”曹斌說。
陸修沒有廢話,把在麥擎家搜出來的風鈴交給曹斌。
曹斌對著車窗外蒼白的陽光看了眼,負責開車的軒何志也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
“這是一種廟裡拆下來的八角鈴,”軒何志說,“有個很考究的名字,叫‘八方雲來’,一批八個,互相之間能彼此感應。”
曹斌說:“所以就像咱們猜測的,麥擎的注意力都在驅委的逮捕令上,沒有預測到咱們會突然出手介入。”
陸修:“我不知道。”
江鴻安安靜靜地坐著,感覺像被拉進了一個神秘的小團體,沒有開口說話。
陸修沉默片刻後,又說:“但麥擎的家裡,來了一個人,我猜測是他的同黨。”
曹斌答道:“驅委要抓他,麥擎理應朝他的上級求助。”
陸修:“那個人也許原本是來對付驅委的,但陰錯陽差,因為我們偷走另一件法寶,而提前出手了……”
軒何志:“你們還跑到別人家裡去偷法寶?”
江鴻:“呃……”
“接著說。”曹斌很淡定,坐在副駕駛位上,端詳那個風鈴。
陸修:“為了攔截我們,對方也使用了一件法寶。”
曹斌:“嗯。”
陸修:“那件法寶是山河社稷圖。”
軒何志猛地一抖方向盤,車輛差點追尾,軒何志大叫道:“不可能!”
“軒主任!你專心開車!”江鴻被嚇得不輕。
軒何志道:“陸修,你確定那是山河社稷圖?!”
曹斌沒有說話,臉色變得極其複雜。
陸修沒有說多餘的話,望向車窗外北京暮色降臨的街景。
車內死寂般地沉默,片刻後,曹斌說:“驅委裡除了陳真,還有誰能動用它?”
軒何志說:“就只有陳真能拿出來,不,絕不可能。”
車內又是漫長的沉寂,氣氛有點恐怖。
“很……很嚴重?”江鴻試探著問了下,“陳真是驅委的會長,是嗎?你們懷疑他也是叛徒?”
“他是驅魔師的首領,”曹斌依舊是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或者用他的另一個稱號,你就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地位了。”
“大驅魔師。”陸修說。
曹斌道:“先吃一頓吧,你們也餓了。軒主任,不要找優惠券了,就吃那家涮肉了。”
軒何志:“好好,這就停車。”
餐廳內:
“這不合邏輯,”江鴻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本科生的身份,也非常希望為他的導師與學長分憂,“他已經是大驅魔師了,為什麼還要背叛驅委?”
曹斌始終沒有說話,認真地點菜。軒何志用溼毛巾擦著手,說:“我覺得陳會長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陸修:“嗯,也許是我看錯了。”
曹斌看了陸修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陸修不可能撒謊,這麼重要的事,更不會看錯。
江鴻又找到了新的切入點:“如果那個山河社稷圖法寶,一用就會暴露他的身份,他也不會拿出來用對吧?”
陸修依舊是那事不關己的表情,淡淡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是看到了山河社稷圖,至於其中有什麼內情,我不是註冊驅魔師,也輪不到我來解決。”
一人一鍋的涮肉,江鴻倒是吃得很開心,作為重慶人嫌辣度不夠,還去加了不少辣椒。陸修與江鴻時不時交談幾句,就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