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人疾奔而來,入眼的卻是主子兩眼空洞的孤獨呆站著,嚴燁則像抽去靈魂般地死死擁住懷裡的孝然一不動也不動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0。7鮮幣)123兩魂同體(1)
朝陽宮,紗簾重重的涼亭中。
封尚湖神色憂傷地端坐在石椅上,如玉般的手指輕拔著放置石桌上的古琴的琴絃。
在他輕攏慢捻!復挑中,琴聲瀰漫了整個朝陽宮殿。。。。。。
麟循著優美的古琴聲緩緩地向封尚湖走來,當他的左腳剛踏上涼亭的石階上,封尚湖就突兀地停止了扶琴的動作倉促站起身來,急切地問道,“查到了沒有?”
麟瞥了他一眼後,就徑直地走向他旁邊的石椅上坐了下來。隨後從淨白的寬大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信箋遞於封尚湖,道,“沒想到,這次還真被你給預料中了,……那孝然的確出事了。”最近霏雲谷也因著她的事情都陷在了愁雲之中。
封尚湖臉色一白,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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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前一陣子去了集市昏迷了,再次醒來後就失憶了……”
“失憶?她……以前不是也失憶過一次?”聽到失憶,封尚湖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以前也有失憶過一次。
“嗯,說是性子全變了樣。”
“性子?”封尚湖皺眉重複低喃了這兩個字。
“嗯。”麟點了點頭。
“失憶最多是失去以前的記憶,怎麼會連性子也改變了?”封尚湖瞳孔驟縮,捏緊信箋的手背浮出條條青筋。
“她以前的第一次失憶不是也連她的性子都改變了麼?”麟抬眸盯向他。
封尚湖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再次緩緩開口道,“改變很多麼?”
麟垂眼沈思了片刻,才回答,“應該是很改變了很多。不然,燁和珞刖也不會那般的痛苦。”
連燁和珞刖都……封尚湖的額頭上猛的沁出一層細小汗珠,慘白著臉色,手按在石桌上撐起身體的重量,這番情境嚇得麟連忙從石椅上起身,快步走過去扶了他的身子讓他坐於旁邊的石椅上,焦急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身體哪裡不適了?燁的身子弱我是知道的,但是你素來身子骨結實怎麼也──” 話說到這裡他也明白過來封尚湖為什麼會成了這個德性也就氣惱的停止住關心的話語。他忿忿地想──定是剛才他說到那孝然移了性子,把他給急的!
封尚湖不理會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他有他在意的事情!
只見他擰緊眉道,“你今夜替我護法。”
“你要進入她的夢裡去?”
封尚湖不言地抿緊唇,道,“我必須親自去探一下。”這樣才能讓他自己安下心來。
“你又沒有給那孝然下催眠的暗示,再說燁以前不是給了那孝然護身溫玉麼?這樣你怎能進得了她的夢裡?”麟眉頭深鎖了起來。
“無事,我以前給她下的暗示還未解去,而那塊溫玉……也只會讓我元氣消耗的多一些而已。”
麟冷笑,“催眠師玉蓮所贈的東西若真的會那麼不濟事的話,恐怕你也不會等到今日才想再用催眠術進入她的夢裡吧。畢竟,你心念於她已經很久了。”
“只不過是半年下不了床榻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封尚湖眼簾微閉地道。
“半年下不了床榻還能算是小事?”麟氣急,“不行!這件事情你還是別做了。至多,我親自去霏雲谷裡幫你探一下情況。”
封尚湖抬手阻止道,“此事我心意已決,今夜你過來替我護法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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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尚湖深鎖起眉頭來,他怎麼一點也不費力地就進入了孝然的夢裡?是她把燁給的溫玉拿下來了麼?還是有別的原因存在?
封尚湖透明的身影慢慢在她的夢境裡成了實物。他的雙腳從半空中緩緩地踩在黑壓壓的汙水裡。頓時她夢境中壓抑的氣體向他襲來。他不覺更深地皺起了眉,他仔細地環視著孝然的夢境,發現在這片陰森的黑暗中佈滿了數不清的黑色草叢,這些重重迭迭的黑色草叢也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夢境中黑雲滾滾繞得整個空間都灰濛濛的一片黑暗。以孝然性子單純,在她的心靈夢境裡怎麼可能會有陰沈的黑雲瀰漫著?這其間孝然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孝然!”他焦慮地喊了一聲,驚起樹上飛鳥,那些鳥兒五彩斑燃的顏色和這片陰鬱的黑暗森林形成了強烈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