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東等人出事以後,慕洋夫婦感到形勢不利,便把5410萬人民幣轉入北京、上海、福州、蚌埠等地的33個銀行賬戶、8個股票資金賬戶和設在銀行的4個保險箱。現在這些款項除被提走的還下剩2000多萬元,已被依法凍結。同時還扣押了他們在瀋陽、北京、上海等地的6處房產和一部轎車。
對於大多數瀋陽人來說,慕綏新與賈桂娥的離婚和與梅花的結婚,是一個迷。人們鬧不明白,賈桂娥那麼厲害,怎麼會同意跟老慕離婚,連法院都沒去就協議離了,其中必定有詐。有什麼詐呢?又實在想不明白。
至於跟梅花結婚,大家也都很理解,現在不都這樣嘛,老慕就算不錯的了,沒有在外面包著幾個。在這次的“慕馬”案中,法院院長、副院長、財政局長、國資局長等不都是在外面包養情婦嗎?有的還不只一個,而是好幾個。老慕只跟梅花相好,互相還真有感情,比那些人強多了。
只是這個謎解不開
其中必定有詐。說對了。這個詐是慕綏新搞的。他支援女兒經商是一種心情,支援賈桂娥經商是另一種心情。前者是對女兒的關愛,是“愛”令智昏;後者卻是出於一種利益的考慮,他和賈桂娥的共同利益,是利令智昏。“愛”令智昏更為嚴重,他始終在支援女兒,利令智昏到後來卻使他有些清醒了,他不再支援妻子,最後離婚了斷。
事後他對記者說:“我和前妻離婚,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參事參政參權太多,影響很壞,我已經擋不住了。她參與很多事情,比如包工程的石料,人家都說,為什麼老慕要修馬路,因為馬路上的石頭都讓姓慕的一家包了。我這個市長還能當嗎?不能當了。所以沒有辦法,我採取了很多措施,包括最終與我的前妻解除了婚姻關係。”
當然離婚的目的不全為這個,擺脫賈桂娥這個麻煩只是問題的一個方面,還有另一個方面,那就是名正言順地跟梅花結合在一起,開始一種新的生活。老慕認為這對自己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但是怎麼達到這個目的呢?老慕是有智慧的。他處理政務,往往能抓關鍵,高屋建瓴,把問題解決得很利索。處理跟老婆的關係,平時他馬馬虎虎,致使自己吃了不少的虧。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他要稍微動點心眼兒了。像他這樣高智商的人,只要用點方法,賈桂娥肯定玩不轉了。平時她那麼兇,敢跟老慕吵、鬧,就是因為老慕讓著她,沒拿她當回事,沒有認真對付她。現在要認真對付她了,看她還能鬧嗎?老慕這種不打無準備之仗的做法是非常正確的,要不在離婚這個大事上賈桂娥跟你鬧起來,可就會沒完沒了啦。必須採取策略,先把她穩住,讓她自己上鉤。
按照老慕的計劃和謀略,他自己是不能主動提出離婚的,離婚得讓賈桂娥提出來,而且還要提得特別迫切,老慕想不同意都不行。只有這樣,才能成功。關係切身利益的事,這女人只聽她自己的,而不會聽別人的。於是老慕的方法就有了。
現在反腐敗的風聲這麼緊,賈桂娥有時也很害怕,但老慕顯得很自信,她也就不往心裡去了。忽然老慕也緊張起來,她就覺得糟了。老慕是故意緊張的,因為現在需要緊張。他的計劃開始實施了。
這一天一個熟人來串門,帶著一位從北京來的易經大師。賈桂娥立刻很高興,沒有怎麼過渡,馬上就跟大師特別談得來了,反把熟人亮在一邊。但熟人卻偷偷地笑,顯出很得意的樣子。
三說兩說,她就覺得這位大師有水平,再加上熟人在一旁添油加醋,說大師在北京的名氣,給大人物都算過什麼的,她就更加崇拜。賈桂娥是非常信這個的,經常求神拜佛,測算自己和家人的命運。老慕就抓住她的這個特點,略施小計,就讓她上鉤了。這一切都是老慕安排和導演的。
賈桂娥坐直了身子,深吸了幾口氣,鄭重其事地對大師說:“給我和老慕算一算。”
大師不慌不忙地問:“算什麼?”
她慌忙回答:“算算我們今後是不是很平安,有沒有什麼事。”
大師說:“還是讓我先說說你們的過去吧,看看準不準。”
“對對對,說說!說說!”賈桂娥更加來了興致。
大師一項一項說起來,說一項,賈桂娥點一次頭,說對對。那還能不對嗎?“托兒”就在旁邊。說完了過去,又說現在,都是特別的對。該說未來了。說未來的時候,又做了許多鋪墊,說了許多現象,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才說最關鍵的話。
賈桂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大師說:“怕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