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就結束了,讓他回去好好想一想。
第三次談話時,他不跟專案組對抗了,開始說問題了。說收了別人的錢。但是說得很概括,也不準確。讓他想好了再說,他說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將來以前妻賈桂娥和現任妻子梅花的交待為準。
他不想對過去那些恥辱的事情做痛苦的回憶,還是另有什麼想法?慕綏新的豪華住宅專案組分析,他是另有想法。他估計兩個女人是不會說的,如果她們不說,自己反倒先說了,那算怎麼一回事呢?同時他也會想到,即使她們說了,只要他自己不說,哪怕籠統承認有這碼事,將來在法庭辯論時也可以全部推翻。
他在做著本能的抵抗。他知道陣地已經一個一個失去,但是不這樣步步為營又怎麼辦呢?他不能接受失敗的結果。那是一個巨大的恥辱,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絕地,那是一個比死亡更為可怕的黑洞。他實在是不願意進去。他太留戀外面的世界了。然而他自己製造的黑色的慾望之水掀起了波瀾,把他向那個黑暗的地方衝去。
然而這個結果並非不可改變。他在等著轉機的出現。希望常常就存在於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這好像是那出“樣板戲”裡的一句話。他必須堅持住,只有堅持住,來了救兵,給他說話,才能管用。要是自己先倒了,那就誰也保不了啦。
專案組必須加快進度了,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又打出了“感情牌”。慕綏新是一個愛動感情的人。感情往往會徹底沖毀理智的堤壩。慕綏新現在最惦記的一個人就是梅花。
他說:“我現在的愛人,與我結婚兩三年就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