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她輕輕坐在椅子上面,舉起了玉簫。眾人彷彿跟著她的玉簫,頭跟著抬了起來,閉起眼睛,把耳朵豎起。真個比龜孫子還聽話。
陳佩之等人暗暗稱奇,也都放慢呼吸,靜靜聽著,過了片刻,只見蕭兒姑娘開始輕輕的吹了出來,那聲音緩緩而出,像靜靜流淌的溪水,但聲音逐漸忽高忽低之時,眾人腦海裡又浮現出溪水輕輕拂過石頭,唰唰流過的場景。過了片刻,那溪水開始疾淌,漸漸的變成大河,沿岸的風景也從山林變為垂楊,柳枝不經意的撥弄著河水,發出陣陣聲響,又如同是孩童的嬉笑。接著河水開始兇疾,呼嘯而來,一落千丈,前面的畫面頓時變化為一片偉壯的瀑布,河水嘩啦巨響,衝擊著豪情萬丈,然後開始歸於平淡,直至變為一潭死寂般的湖水,靜靜的躺著,偶爾泛起絲絲微波。景sè幽美,讓人不自禁的陶醉其中。
簫聲結束,眾人還陶醉在夢中,直到蕭兒姑娘離去已久,才緩緩醒來。陳佩之嘆道:“我真不信世上竟有這等曲子。”詩若雪問道:“雲公子,你可知這曲子名為什麼?”雲塵緩緩搖頭,道:“我從未聽過這樣的曲子,太神奇了。”石劍有些出神,道:“真想不到,中原竟然有這樣美妙的曲子,看來我們兄妹倆定要多到中原走動才是。”
吳英豪微笑道:“中原許多神奇之處,你們還沒見識。”石劍道:“哦,聽吳公子這麼說,在下有些忍不住了,不知吳公子可否陪在下兄妹逐一見識?”吳英豪道:“實在不好意思,若是在下閒雲之身,自當一盡地主之誼,不過在下有些事,必須要辦,因此恕不能陪了。”
石柔臉上頓時失望,道:“哥,既然吳公子有事,我們不能強人所難。”石劍道:“我知道了。”眾人吃完飯,便在城中游了一會兒,詩萬里等人本想趕路,但石劍卻聽得流連忘返,想要再聽一次簫聲,詩萬里等人也有些心動,便在鳳翔樓住下,得倒申時,再去聽簫,不過這次少了一個人,卻是雲塵。
“你不去聽簫嗎?據說連鳳都能吸引而來。”說話的是一位黑衣女子,雲塵微笑道:“是呀,要不是這簫聲,要吸引你這鳳兒來,可不容易。”雁雲臉sè一紅,低聲嗔道:“盡說些瞎話。”雖然明知乃是瞎話,但卻偏偏要聽。雲塵道:“你是來見我的麼?”
雁雲嘴巴一撇,道:“你想得美,我是跟爹爹來的。”雲塵道:“你爹來幹嘛?莫非也是為了劍弟?”雁雲道:“不是啦,我爹說來這兒會一個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倒是你,怎麼也在這兒?難道是特意來聽簫的?”雲塵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路過此地,聞得這裡的簫藝天下無雙,便來聽聽看。”
雁雲道:“那可好聽?”雲塵道:“比趙清鴻彈的琴好聽多了。”雁雲道:“那你為何不再去聽聽?”雲塵笑道:“再好聽的曲子也沒你的聲音好聽。”雁雲哼道:“我自會罵人,可不見得好聽。”雲塵道:“你便是罵人也比別人彈得好。別人彈得再好,我也不願聽第二遍,只有你的聲音,我是一生都聽不厭煩。”
無論男人說的是甜言蜜語還是花言巧語,在說這話時,心中都是存著那人的。
雁雲臉上紅暈頓顯,一陣風吹來,竟然感到有些發冷,忍不住向雲塵靠了靠,過了片刻,便依偎在雲塵懷裡。兩人坐在屋頂。靜靜地享受著溫馨的時刻。到得三更,雁雲忽然動了動身子,雲塵睜開眼,道:“怎麼了?”雁雲低聲道:“三更了,我爹應該回來了,我,我要回去啦。”
雲塵有些失望,道:“那好吧,不過。”雁雲道:“不錯什麼?”雲塵微笑道:“你親我一下。”雁雲臉sè又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湊過頭,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雲塵伸手一抱,用嘴吻住雁雲。雁雲掙扎了幾下,便任由著他吻著,過了良久,雲塵才緩緩放開手。
雁雲見他砸了砸嘴,不由得有些好笑問道:“怎麼樣?味道如何?”雲塵道:“倒是嘗不出來,不過這兒卻很甜。”說著拉著雁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雁雲低聲一笑,掙脫了他的懷抱,飛似的去了。雲塵微微一笑,想道:“清風老道說紅塵不好,想必是他未嘗過。”搖了搖頭,回到客棧。
次rì一早,眾人離開了鳳翔客棧,走了幾rì路程,來到了西安。石劍道:“多謝各位仗義相助,陪我兄妹來到西安,這裡離洛陽也不遠了,剩下的路我們兄妹二人自己走就是。”吳英豪沉吟片刻,對陳佩之道:“陳兄,你們向回江陵,我送石公子兄妹回家,回到江陵後我們到司徒姑娘的府上相會。”陳佩之道:“既然如此,那吳兄你多加小心。”
吳英豪點了點頭,對石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