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莫問軒,忽然走了過去,低聲說道:“你可是天山派的?”
莫問軒臉sè大變,道:“你,你是如何知道?”心道:“他nǎinǎi的!難道老子這麼倒黴,偷溜出個門竟然遇到同門?”雲塵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我是你師兄,師父派我出來暗中有事,這個姑且放過你,你若不給我乖乖回去,我便寫信告訴師父。”
莫問軒急忙道;“別!師兄,您大人有大量,千萬被告訴我師父,我這次出來也是有事的,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啊,再見!”心道:“他nǎinǎi的,最好再不相見!”又想道:“他nǎinǎi的,和他是一個同門,又豈能不相見。”他能想到彼此乃是同門,卻想不到他與雲塵毫不相識,也未細細問來,被他這一句話便嚇得急忙溜走。
陳佩之等人見雲塵一句話便嚇走了莫問軒,心中都好生奇怪,雲塵笑道:“時候不早,我們也走吧。”眾人點了點頭,石劍驚叫道:“韓先生,韓先生!”詩萬里問道:“怎麼了?”見那韓鴻子一翻白眼,竟然已經氣絕而亡。陳佩之驚道:“怎麼可能?”憑他的武功,也是無法一招殺死韓鴻子的。
雲塵卻凝鎖劍眉,若有所思。
石柔泣道:“大哥,韓先生怎麼死了?”石劍手足無措,道:“我,我們還是報官吧。”吳英豪道:“即便是官府來了也沒用,還是找人把他埋了吧。”石劍道:“妹子,韓先生死了,你我怎麼辦?回去洛陽還很長一段路走。這可怎麼辦?”說著一臉焦急。
吳英豪沉吟道:“我們也要回中原,倒可送你們一程,不知兩位意下如何?”石柔喜道:“吳公子,多謝你啦。”吳英豪道:“不客氣,”當下拿出十兩銀子,道:“老闆,麻煩你收拾一下。”石劍卻伸手一擋,道:“這事理當由我們來,吳公子,這事不可勞煩於你!”當下取出一錠黃金,道:“老闆,我這兒只有金子,你拿了找些人手,好生安葬韓先生。剩下的就權當給你補償。”
吳英豪暗吃了一驚,心道:“這兄妹兩人文文弱弱,帶著這麼多金子難怪怕被人打劫。”當下眾人收拾了東西后,便和石氏兄妹一同上路了,到了一處甸鎮,終於是買了兩輛馬車,石劍兄妹和吳英豪雲塵四人坐一輛,而詩萬里幾人便坐一輛,有馬車而行,不過十來天,便到了鳳翔府,再走幾天路程,便可西安。
這rì來到一家酒樓,美名鳳翔樓,自古云有客為蕭,引鳳而棲之,因而得其來,這鳳翔樓最著名的當屬吹簫。詩萬里道:“來鳳翔樓,號稱不聽一回蕭,枉自來人間。待會咱們得瞧瞧,真個有那麼神乎。”眾人點頭稱是,登上了樓,正屬午時之際,樓客滿滿,好不容易有了個位置,卻是不大好,只因離吹簫的樓閣最遠。
那樓閣建在樓頂處,獨自有通道而上,每至午時,伸時,便有人來這吹簫,雖不見有鳳而來,卻引萬里閒客。皆嘆神乎。雲塵問道:“這位小哥,那簫是什麼時候吹的?”那小二聞言立即神光滿面,似乎吹簫之人乃是他一般,當即鼻大氣粗,道:“那可是我們這兒的金字招牌,蕭兒姑娘,這吹簫的絕藝就是蕭兒姑娘的nǎinǎi傳下來的,如今已有三代。”
雲塵笑道:“這麼說,你們這酒樓也有三代了?”那小二大搖其頭,道:“我們這家酒樓,建成至今已有兩百餘年,蕭兒姑娘的nǎinǎi原是揚州著名歌jì,後來因為戰亂,逃離至此,被掌櫃收留,就在這裡安居下來。”陳佩之奇道:“那蕭兒姑娘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麼?”
店小二笑道:“蕭兒姑娘的nǎinǎi當時懷有身孕,生下了蕭兒姑娘的母親,後來蕭兒姑娘的母親又和掌櫃的兒子成親,這才有了蕭兒姑娘。”陳佩之笑道:“我道怎樣,原來如此。結果是一家人呀。”小二笑道:“那是,對了,客官,你們要些什麼菜,最好快點,待會蕭兒姑娘開始吹簫,你們便吃不著了。”
陳佩之奇道:“為什麼?”那小二得意一笑,道:“待會你們只顧著聽蕭,忘記吃飯。”陳佩之微微一笑,心道:“這簫又不是趙清鴻的琴,豈能蠱惑得了我。”再看一眼詩若雪,又想道:“又了若雪,這世上再無能入我眼的女子。”
當下點了些菜,吃到半響,就聽得人聲湧動,只聽閣樓裡傳來一陣腳步聲,那些食客全都自覺的放下筷子,靜得幾乎可聞到銀針落地。那腳步聲極有韻律的一嗒一嗒,又小變大,又遠變近,所有人呼吸似乎都已凝結,等待蕭兒姑娘的簫聲來解放。
從閣樓上先是走出兩個丫鬟,把閣樓打掃一下,接著一位玲瓏曼妙的女子走了出來,身穿翠衣,面蓋著黑紗,瞧不清面